许准想解释,可贺成扬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反而为他要离开按了个罪名:“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吗?”

两叠钞票甩在桌子上,贺成扬轻蔑的眼神比桌上的钱还要让许准难受。

“把我伺候舒服了,这些钱就是你的。”

“我不要你的钱!”

实在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屈辱和愤怒,许准厉喝出声。

贺成扬表情一滞,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

两人目光交锋的时候,其中一个太子党开口道:“贺少,你这小情人可不行啊!简直是欠调教!”

“对啊!这怎么和金主爸爸说话的?大呼小叫有没有一点规矩。”

说话的太子党拍了拍怀里小情人的屁股:“宝贝儿,给他打个样儿,让他看看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情人。”

那男孩立刻从他怀里起来,倒了杯酒,跪在男人面前,将酒杯送到他嘴边。

男人没喝这杯酒,而是接过来,将酒倒在地上。

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下命令:“把地上的酒舔干净。”

许准看到这里,已经瞠目结舌。

他觉得这群太子党简直把人的尊严踩在地上践踏。

怎么可以这样坏?这样过分?

可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个男孩真的跪趴在地上开始舔那些酒。

地上有烟头有果皮,污秽不堪。

他像是根本看不到,用舌头一点一点的舔。

男人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如同对待卑微的蝼蚁。

男孩对他的羞辱照单全收,或许,在他心里这根本不是屈辱,而是金主爸爸一点小小的需求。

周围响起拍手声和哄笑声,让许准耳膜嗡嗡作响。

灯光交错,那些人丑陋的嘴脸在眼前盘旋。

这一幕让许准感觉极为不适,他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异常。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这里的人怎么了?

许准用力挣脱贺成扬的手,朝着包房设立的卫生间跑去。

他趴在卫生间的盥洗池前,吐得昏天暗地。

他没有吃晚饭,只是干呕,却呕的很厉害。

像是要把刚才令人窒息的情绪全部吐出来。

许准的反应让贺成扬感觉特别没有面子,他觉得许准就是在和他对着干。

“贺少,你这情人真该好好调教调教!太不懂规矩了!”

“兄弟给你介绍几个好的,乖巧听话、妖娆漂亮多得是,没必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也就是脸蛋好看点!可这个世界上就是不缺好看的人。”

“你要真舍不得,送到兄弟这里,我帮你调教。绝对包你满意!”

贺成扬脸色阴沉,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去你妈的!”

他痛骂出声,一脚踹在刚才说要调教许准的太子党身上:“老子的人用得着你调教吗?”

那人硬生生受了一脚,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贺成扬什么脾气他们最清楚,把他惹毛了,天都能给你捅出窟窿来。

关键是贺成扬背景深厚,没人敢惹。

包房里瞬间变得安静,但刚才太子党的们的话却惹得贺成扬极为不快。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准这么不给他面子。

今天要是不当着这群人的面调教好他,这事传出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帝都混?

贺成扬大步走进卫生间,看到许准趴在盥洗池前,垂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许准浑身难受,他觉得自己又发病了。

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作响,他根本没发现贺成扬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