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人脸色难看下来,但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人离开。
喻云廷驾着马一路奔腾到了麒麟殿,此时殿门口已经被死侍团团围住。
男人利落地翻下马背,抬起森冷的眉眼,紧紧盯着眼前的大门。
他知道。
他想见的男人就在这里。
到这里喻云廷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男人见到他会不会露出不一样的表情,还记不记得他,会不会恨他,会不会.....
每一种可能都在这个刚刚成熟的男人的心里翻转着,让他踌躇着迈着步伐。
而殿内。
金炭烧的很旺,祁瑜敛眸落座在榻上,厚重的大氅从肩头滑落,露出一袭艳红色的薄衫。
他掩着唇,轻咳了两声,修长如玉般的手执白子,「哒」地落在棋盘上。
“宿主,男主现在在门外。”略显冷淡的机械音响起。
“请宿主认真完成任务,勿要懈怠。”见祁瑜还在一脸淡淡地下着棋,1307默默提醒。
“自然要好好完成任务......”
虽然这么说着,男人裹了裹大氅,然后打了个呵欠,眼尾染着一片红意,还沾着些许湿润。
显得有些慵懒。
“宿主......”
1307话还没说完,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刺骨的风夹杂着冷意呼啸着灌了进来,温暖的大殿里,暖意散了散,祁瑜拈起棋子,视线始终落在眼前的棋盘上,没有抬头。
但不用看,都可以感受到一股灼热到要把人烫化的视线戳在人的身上。
室内寂静,闻可落针。
只有偶尔的,轻微的白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喻云廷站在门口,略显冷郁的眉眼忽然有些怔忡,他静静地看着不远处,自己渴望了两年之久的男人。
男人单薄的身躯外罩了件沉甸甸地绒毛大氅,墨发只束了一半,其余散乱在肩上。
低垂的脸莹白似雪,明明是一双蕴着冷漠的眼眸,形状却是妖冶的多情桃花,如鸦羽般的长睫垂下,长久来都是殷红艳丽,像是食人血肉的唇瓣微微抿着。
看起来,便是一口便能渗出汁水的糜烂果实。
男人还和过去一样。
美得惊心动魄。
喻云廷早在不知不觉中走了过去,痴迷地望着眼前这个对他不理不睬的男人。
然后露出了渴盼的神色。
像是个长期在外的小狗,想要主人的抚摸一般。
但男人让他失望了。
祁瑜终于将视线移离棋盘,缓缓抬起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像蜻蜓点水一般。
又像在看一个不愿看到的垃圾一般。
冷冷道,“我倒是没想到,你成了叛贼。”
“不过,你父亲便是这样的人,也算有了衣钵。”
冷的刺骨。
像是突然坠入冰窖一般,皮肉都是冰块制成的,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喻云廷现在便是这种感觉,他期待已久的人,看到他没有动容,甚至都不愿为他变一下表情。
只徒留满腔嘲讽,狠狠撕开他刚缝好的心脏。
一腔滚烫的热意陡然被浇灭,一颗还有些稚嫩,还未成熟透的心脏彻底凉了下去。
“.....叛贼?”喻云廷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字。
脸上的神情有些迷茫,逐渐变得模糊,又有些清晰。
“叛贼.....哈哈哈哈,叛贼!”
“对!我便是叛贼!”
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脸上带着些许癫狂的笑意,乌黑的泛着黑沉的眼底有了些许猩红。
他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