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想到祁娅会瞧瞧跟在他身后。

“我知道你有多苦，你每次回家都很轻松的样子，每次把最好的留给我，我都特别难受，我什么也帮不了你...我是废物。”

祁娅哽咽的声音传过来，痛苦微哑，祁瑜捏紧拳头，眼底发红。

“祁娅从来不是废物，每次都站在我的身前。即使只剩一口气也会站在我的身前保护我。”

“哥....”

“等着我，祁娅。”

祁瑜有些释然地想着，本来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当年受到伤害的人还有祁娅，那对祁家的报复自然要有她。

他抬起头，直视镜头，他埋藏在心里很多很多年的想法在今天终于可以吐露出来。

“祁念玉，你后悔用我的血，到底是因为什么？真的是因为祁父祁母因此而死，还是因为你失去了荣华富贵，导致的恼羞成怒？”

祁瑜的话语直击灵魂，锐利的光像一把长剑在眼眸里跳跃。

直直地刺向祁念玉。

“你如果真的这么善良，为什么明明知道有个人为你当了十几年的血袋却一点愧疚都没有？”

“你在装什么？”

“我没装！！”

祁念玉隔着屏幕像疯了一般将眼前的东西一并扫光，他全身颤抖着，不停咳嗽。

“本来你就该给我当血袋！！”

他大喊着，却没人听的见。

“你当年把我当血袋，你可以说是我对祁家的报恩。好，那祁家没有别人生病了，为什么要抽祁娅的血，甚至导致她长不大！”

祁瑜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像是震慑，又像是对过去痛苦的质问。

“因为你们不把她当人！觉得她可以被随意蹂躏，你们答应我照顾好她，你们却瞒着我抽了这么多血！”

“那么多的血去哪了？”

祁瑜一字一顿地问出来，眼眸猩红，漂亮如玩偶的精致长相此时因为怒火变得鲜活明亮。

“你们把这些血当作污水一样排泄了。”

“你们真够恶心的。”

祁念玉咬着指甲颤抖着，随着祁瑜的话语，他突然想起自己年少做的事。

“别跑嘛，你要是再敢乱动，那我可就去抽你哥的血了。”

祁念玉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想看一场好玩的戏剧一般，看着祁泞强硬地抓着祁娅的手臂。

祁娅原本挣扎不停的身体瞬间不动了，像一个木偶一般站立不动，任由祁泞拿着针管抽了满满一管血。

祁泞嘻嘻笑着，伸出手指弹了弹针管。

然后用力一推活塞。

那管血像是废弃的水，被挤到了祁娅苍白的脸上。

像是如影随形的梦，他以为他以为他早就忘记了，但现在却想起来了。

祁念玉猛得退后一步，猛得跌坐在地上。

他一直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氛围里，认为谁都欠他，祁瑜和祁娅明明就是两个克隆人凭什么反抗他，凭什么把他搞得这么惨。

因为他完全没把他们当人，所以认为自己做的恶劣的事情都是合理的。

但现在再提出来的那一刻。

他终于发现。

自己陷入了深渊。

他不敢看网上了，因为网络上一片喧闹。

“太可怕了....当时祁娅才多大点啊...”

“祁家人和那群囚禁克隆人的人有什么区别吗？压根没把他们当人吧？”

“怎么还有脸说自己委屈啊？要是我妹妹被弄成这样，我能把他们都杀了，别想活到现在。”

网络上议论纷纷。

祁瑜的目的也算达成，他对边上的助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