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也许不是在地上碎开,二十在胸口炸裂,迸入五脏六腑,血液里翻滚着玻璃刺,痛得刑越垂下头弓起后背,整个人都想蜷缩起来。

他该怎么办。

两个人在明媚的天,明亮的走廊里,隔着看似不远的距离里哭泣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刑越全身都麻木了的时候,听到走廊的男孩收拾好进入监护室的时候,他才扶着墙站起来。

他垂着眼眸往外走,蓝白色的病号服后面渗出了血,他的伤口裂开了,从绷带里渗出来。

但刑越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脸色苍白又麻木,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拖着僵硬的步伐离开了医院。

浑浑噩噩的,脑袋里除了祁瑜的话,就是祁瑜的身影。

他回到自己的别墅,坐在沙发上,沉默地呆呆地注视着茶几上的无趣的花纹。

“啊!刑越哥哥,你的伤口裂开了!”

直到一道声音突然出现。

刑越猛得抬眼回神,眼底透着冰冷,却没有惊讶。

楼上走下来一个男生。

穿着白色的衬衫长裤,模样清秀透着些苍白,像一朵清丽的小白花,他捂着嘴,对刑越的身上渗血的伤表示了惊讶和心疼。

“你怎么进来的?”

刑越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只是冷冰冰地望着楼梯上的人。

“嗯.....”

楼梯上的人撅了噘嘴,像有些不开机似的。

“别对我这么冷淡嘛.....”

“对啊,别老是这样冷冰冰嘛,不然,我会以为你不喜欢我家念玉。”

就在那个男生靠着楼梯扶手不说话时,楼上又传来一道声音。

紧接着是皮鞋踩在木梯上的嘎吱声。

慢慢露出真面目祁泞。

竟然是祁泞。

男人模样普通平凡,露出的笑也透着恶劣。

他走到男生边上,脸上还有被祁娅打出来的青紫,手臂也被折了。但他看起来远远比祁娅要看起来轻松得多一些。

毕竟改造了身体,除了强大的攻击能力,自愈能力也不错。

刑越牙关紧了紧,他藏在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但片刻便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靠在沙发上,冷漠地扫了眼楼梯上的一对兄弟。

“哥,你别乱说话了。”

祁念玉打量着刑越的神色,娇嗔地说着。

“呵,下去吧。”

祁泞揽着弟弟的肩膀走下楼,吊儿郎当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他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坐下的时候牵扯到伤口。

没忍住嘶了一声。

“嘶,真够该死的,那女的和狗一样咬着老子不放,妈的,要不是那贱女的,老子早把祁瑜弄死了。”

祁泞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底满是戾气和丑恶,平凡的脸因为凶气变得扭曲。

刑越掀起眼皮,他抬起手喝了一口水,掩饰住蚀骨的杀意。

祁念玉则想要坐在刑越边上,却被男人一个冰冷的眼神冻住,只能不情愿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没关系,祁瑜早晚会死的,哥别操心。”

祁念玉笑得天真无邪,说着,他还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刑越。

像是自怨自怜般凄苦道。

“祁瑜背叛祁家,爸妈对他这么好,他竟然忘恩负义,为了名声和权势转手就把我们卖了,真是.....”

说着祁念玉还抿着嘴要哭,但注意到刑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僵住了。

他眼珠转了转,突然转了话题。

“刑越哥哥,你今天是去干吗?不会是去看祁瑜吧?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