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足被迫腾空,落脚点也变了。
“在礼尚往来。”
房间里开着的暖气渐渐直接与她接触。
安予欢不解。
“什么礼尚...”
话语突然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她白皙的手用力地揪住了身侧的床.单。
男人嗓音低哑又有些模糊不清,“这样礼尚往来。”
安予欢揪着床.单的手越发地用力。
陌生的感觉在身体里翻涌。
好像呼吸都在沸腾,全身上下的水分都要被蒸发完全。
安予欢用着脑子里仅存的一丝理智,发现了沈渊的不对劲。
她嗓音无法连贯,“小渊,你、你是不是不...不开心?”
他以前再怎么急,也不会急到像今天这样争分夺秒地和她亲密。
还直接.......
男人唇色润泽有亮光,“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失落。”
上午他站在远处,看着她和部门里的同事玩团建游戏。
她和同事相处融洽,笑容灿烂。
看见这些,他本该开心的,可他心里却偏偏涌上一股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慢慢蚕食掉的失落。
让他害怕,让他不安。
她没有他,仍然可以过得很快乐。
他在不在她身边,于她而言,无足轻重。
可他不一样。
没了她,他这副身体就是一具没有七情六欲的空壳。
行尸走肉。
安予欢想垂眸看他,可却完全看不见。
“为...为什么失......”
男人忽地变本加厉,让她再次无法发声。
一切话语尽数哽在喉间,化为低、
吟。
瞳仁随着慢慢覆上一层水光。
她一向知道他长得好看,五官尤为立体。
如今她以别样的方式,清晰地感知他立体的五官。
她彻底落入了他的温暖里。
无法抗拒地沦陷...
......
安予欢睫毛哭湿。
她已然没有半分力气。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扰着她的思绪。
他是不是自讨苦吃...
他把她吻到一点力气都不剩,最后逼得自己大冬天不得不去洗冷水澡。
她眼皮沉沉。
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男人从浴室里出来。
她睁开眼看他,脑子里还记着他说过的话。
“你为什么失落?”
男人在她身旁躺下,将她紧紧搂住。
“我对姐姐来说,好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安予欢抬眸看他,语气坚定。
“才不是。”
“你才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你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