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不是强权占有，不是囚禁掠夺，而是由心发出的一种真诚。

江山不懂，她也早就模糊了这一点。

袁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定定地望着王乐，语气认真，“乐乐，你真心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到底爱不爱江山？”

她这么久以来都留在江山身边，自然只知道江少对她的上心，但这几个月，她总是怀疑发觉得或许王乐也是爱江少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拼了命也会找到证据证明江少的清白。

但是如果王乐连承认爱的勇气都没有，那她就没有资格去爱江少，也没有资格得到江少的爱，配不上江少不顾生命。

王乐的手无意识地搅着咖啡，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还未隆起的肚子。

她思考了很久，但其实时间很短。

她微微掀起了眼皮，眼睛直视着袁婷的眼睛，缓缓启唇，“我爱他。”

纠结了那么久，痛苦了那么久，才得出一个答案，就是我爱他。

因为爱，所以才有恨，当初那么恨他，就是因为爱得太深。

爱到觉得自己蠢，爱到怀疑自己，爱到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爱上过他。

从小时候开始，江山这个人，就已经霸道专横地侵入她的心，不容一点反抗地一点点侵蚀，无法挣脱。

王乐一开始就陷进去了，可是后来那件事使得不愿意去面对这种情况，所以就自我封闭，自我纠结。

可是，归根结底，这些狠这些痛，如果没有爱，她可以淡忘。

“江少是有苦衷的，总有一天他会带着证据上门来证明他自己的。”

袁婷喝了口奶茶，心满意足的勾起嘴角。

“你们说的清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从拆穿江山之后，他一直在说给他时间，他会把证据送到她手上。

可是，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袁婷眯起眼，深深的看着她，“你不觉得几年前的你父亲的案子有悬疑么？”

王乐身体僵硬。

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

虽然她一直相信父亲是冤枉的。

可是种种证据实锤，她洗不白。

就连哥哥在法庭上和妈妈也只是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手，却没有说出一句反对。

甚至对江山的仇恨，妈妈几乎不恨，甚是劝她们俩也放下仇恨。

那个时候她以为，这就是真相大白。

“此话怎讲？”王乐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

“当初你家判案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并不是江家，只不过出了些小意外，受益者恰巧就变成了江家。”

“据我所知，江少当年知道了王家经济问题，拿了文件，是因为少爷想保护江家。”

听不下去的她拍桌而起，“你说谎!将文件亲手呈交给法院的可是江山自己，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她气的轻轻发颤，袁婷无话可说。

“好吧，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等到我把真相拿过来放在你眼前的时候你总该相信了吧，别气了，别伤到孩子了。”

听她这么说，王乐有点虚，但依旧嘴硬，“别一口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和你们江家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迟早会……”

那两个字她还是没说出口。

因为不忍心，她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却下不了手。

袁婷彻底妥协了，“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我送你回家吧。”

这个咖啡厅离她家有点远，车流量和人流量都很多，得知怀孕之后她很少碰车，和哥哥妈妈住在一起也不经常开车。

为了安全起见，王乐还是坐了袁婷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