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的曲念安还有些懵,怀疑是不是自己悲伤过度,产生幻听。

还是一旁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傅莫里,用近乎扰民的分贝告诉她,这是真的!比金针还真!

这件事很是奇怪,奇怪到曲念安就算是第二天,都已经坐上了前往宴会的车还是忍不住怀疑,这事的真实性。

曲念安是属于那种极其低调的学生,因为从小所处的家庭环境和性格使然,她接人待物并不热情,很多时候喜欢把自己藏起来,若不是优异的成绩,和一张让人想忘却都无法忽视的脸,恐怕很难让别人注意到。

但T大人才辈出,美女如云,她这般不争不抢还忽然获得了一个这样好的机遇,却是让人觉得奇妙。

宴会不允许拍摄,所以她只随身携带了一支录音笔和水笔本子,穿的也极其随意,宽松的纯色上衣搭上深色阔腿裤,脚腕处挽起露出白皙的脚踝,头顶粉色鸭舌帽,挎着包就出了门。

金融系系花傅莫里对此操作极其不满,在她临走前,还不死心的从柜子里挑出一身干练的西装试图让她换上。

但她只是摆摆手,她是去采访的又不是明星,没必要喧宾夺主,过分张扬只会被人眼红。

第17章 想这么做!

这次宴会只有少数记者才能顺利进到内场,大多数都只能在外面拍一拍,所以当大家看见一个随意穿搭,跨着一看就是地摊货的背包的小女生大大方方进了内场,简直是大跌眼镜了。

“听说这一次席总也会来!”

“真的吗?席总可好几年没回国了吧?听说他低调的很,这不会是假消息吧。”

“假不了,据说是骆少为了给他接风洗尘才办的宴会,不然你看这外面武警层层把守的,骆少这都多久没公开出面过了,要不是席总回来,哪能啊。”

曲念安坐在记者堆里,听着一旁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什么席总、骆少,她一个都不认识,只想着丁栀到底什么时候来啊,采访完还想去学校门口的小摊上吃一碗关东煮,去晚了摊子都没了。

“席总,骆少吩咐人来请了。”许可毕恭毕敬的走近,光是看着面前这男人的背影就已经倍感压力了。

黯淡的微光洒在他的肩头,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捏着烟,嘴里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空气中都散发着神秘感。

“你安排的?”男人重瞳一眯,视线死死的噙着对面大厅里坐立不安的小女人,语气不轻不重。

“是。”许可低下头,心里有些忐忑。

只希望自己的擅作主张不会把自己拉下泥潭。

“许可,你跟了我很久,你觉得你清楚我的喜好厌恶吗?”男人吸了口烟,随后捏着烟蒂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席总的喜好厌恶,我在入职的第二天就全部背下来了,这些年陆陆续续有些变动,我也记得很清楚。”许可答。

男人身子微侧,“那你觉得,她到底算是我的喜好还是厌恶?”

许可怔住,一时间居然答不上来。

若说喜好,那席总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都是谁带来的呢,席总支离破碎的亲情是谁造成的?但若说厌恶,为什么席总会在公司财政危机最为严重的那一年,每晚只能靠抱着这个女孩笑颜如花的照片入睡呢?

“你不知道?”男人抬起手松了松领带,觉得嗓子里有些燥热,“我也不知道,不然我亲口问问她?”

席千俞缓缓回过头来,方才的烟雾未散,此时此刻透过暖光和烟雾衬着他俊美的脸透出一丝邪气。

“我这就去办。”许可抬头,只是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回过头,看着对面的小人轻笑了一声,抬手拿起酒杯,晃动着。

曲念安,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