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不服:“你名字好听?你叫什么啊?”
骆辛川那脸色极其的得瑟,凑近她挑了挑眉:“认识一下,我叫骆辛川。”
京城骆少,没人不知道。
但雪粒也只是盯着他,等着他的下文。骆辛川还以为她会恍然大悟,然后来抱他大腿。
结果这人只是淡淡的开口:“然后呢?”
然后呢?然后呢!
骆辛川臭屁的咬了咬嘴唇,提示到:“京城骆...”
雪粒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的伤口上:“有屁快放,我还要睡觉呢。”
骆辛川无奈的低下了头,此时护士再一次站在了他面前。
他欲哭无泪,“姐姐~能不能...轻一点啊。”
护士叹了口气,温柔的眼神看着他,满脸的疼爱。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对着自己买萌!!!
啊,老夫的少女心啊。
“嗯,好的好的,我会很轻很轻的!”护士疯狂点头。
雪粒此时才坏笑起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吊着针,抱着骆辛川的手臂,一脸怀意。
“护士,往这扎,使劲扎!”
骆辛川连忙要抽手,可鬼知道这女人力大如牛,居然拔不回来。
雪粒给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一出手就知道是老江湖了,一针扎下去,轻轻一推。
而那么还在呐喊的骆辛川都快飙海豚音了。
“好了,别叫了,没事了,打完了别叫了。”雪粒帮他按住棉签,一只手摸着他的头。
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那种笑有些苦涩。
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来打针,她是从小地方来到这个城市,小时候生病了就自己熬一熬,实在熬不住了就自己拿钱去诊所打针。
后来到了这个城市,她的工作并没有使她交到很多朋友,每个人都自顾不暇,鲜少有无话不谈。
偶尔半夜两三点生病,她都得一个人托着病体舍不得打车,又没有公交就去最近的药店买点药,撑到第二天早上,再坐公交去医院。
所以在她的世界里,打针从来不是一种痛苦的事情,因为那种空虚和孤独和这一点痛相比起来,这简直不算什么。
骆辛川意外的看了看手臂,还真打完了,整个人委屈的往雪粒身上一靠,“快帮我揉揉,疼死我了!”
雪粒笑着看着他,“你怎么像个小孩儿一样,这就痛成这样了?”
骆辛川哼唧着不说话。
旁边一位阿姨笑着凑过来打趣:“哎呀,你们小夫妻俩可真逗,人家都是女朋友害怕打针,你们反着来。哈哈哈哈,你俩这性格在一起可又意思了。”
旁边不知是她儿媳妇还是女儿,也跟着笑。
雪粒一下就弹开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摸上了他的头,一时间还有些失神。
骆辛川突然离开了温柔乡,还有些懵。
“阿姨,你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雪粒尴尬的笑着。
她都不好意思说,他们俩这才刚认识。
骆辛川见她辩解,心里酸酸的,咧嘴讽刺:“是啊,谁会要你这么野蛮的人做女朋友啊。”
雪粒立刻挥了挥拳头,示意他闭嘴。
旁边阿姨笑意更深了。
护士过来给雪粒拔针,骆辛川看着雪粒目瞪口呆。
这人居然真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吗?!
雪粒拔完针立刻活力四射,抬手看这都十一点了,还有公交车呢,得赶紧回去。
拿起包和外套就准备往外走。
骆辛川仿佛被遗落下了一样,跑的跟了上去,一把拉住雪粒。
“喂,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