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顾许肯定地说。
男人在落叶中跳舞,舞姿虽然不怎么美妙,但跳得如痴如醉。
顾许心情复杂,没有出声打扰,跟周露静静站在一边。
终于,男人停了下来,但依旧没有看到她们,只是理了理裙边,慢慢在地上坐下,再平躺好,从地上捡了两片发黄的树叶盖在眼睛上。
周露道:“他在模仿一部电影里的场景。”
顾许好奇地问:“什么电影?”
“《战火中的芭蕾》,中俄合拍电影,没怎么宣传,比较小众,之前我室友拉我一起去电影院看过。”
顾许摇了摇头,说没听过这部电影。
她又看向躺在地上那个男人,不知怎么她觉得男人除了异装癖,其他方面好像也有点异于常人,给人的感觉像是生了病,心理上的。
此刻他好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许许,我们走吧。”
顾许跟着周露换了一条从旁边岔开的路,不去打扰那个男人,顾许频频回头,看到这个男人让她想起了周露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个疯了的姐姐。
“周医生。”
“嗯?”
“没什么。”顾许知道问不出什么,因为周露之前似乎也是不认识这个男人的。
最后,她只不放心问了一句:“周医生,这个男人一个人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周露没有回答。
她们两个停了下来,看见那个男人还躺在哪里,又陆续往自己身上盖了很多片叶子,像是要用叶子把自己给埋了。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一道焦急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两个大妹子,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儿子,他今天是穿红裙子出门的。”
顾许和周露一起回头,看见一个头发白了大半的女人一边朝她们走过来,一边打量四处。
“阿姨,你看看那是不是你儿子?”顾许抬手指了指。
女人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儿子躺在地上,身上快被树叶给埋了。
“是我儿子,谢谢你们。”女人说着就要去找她儿子。
周露突然道:“阿姨,我是医生,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儿子是怎么回事吗?”
女人回过头,有些为难地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明明好好的,但出去打了两年工,回来后就变这样了,村里人都说他疯了,唉……”
“我也去问过我们村里的医生,医生说这他没法治。”
“可能要找心理医生。”周露道。
“我们这里哪里有什么心理医生,等他自己想明白就好了。“女人说着又叹了口气,转身快步走向她儿子。
“周医生,我们走吧。”顾许拉了拉周露的手。
两人走出去很远,顾许才道:“周医生,我突然觉得那个男人好像也有点可怜。“
虽然之前男人偷了她的衣服,还吓到她,但此刻,她确实起了恻隐之心。
“周医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人都是很复杂的,无论做什么都有背后的行为逻辑,一个人的现在是由他的过去塑造的。”
顾许道:“周医生,我觉得你也很复杂,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周露笑了笑,“许许,你想当我肚子里的蛔虫?”
“才不是,不跟你说了。”
顾许往前面跑去,周露回头看了一眼,才追上去。
回到家后,已经没什么时间,周露快速煮了一锅面,对付了午饭,就去上班了。
顾许则是打开招聘软件,认真看了看两个求职者的简历,给她发简历的两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