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皱了皱鼻子,觉得自己求神拜佛的大计被人打断了,也就无暇在各殿内来回窜了,她便说:“我拜完了,咱走吧!”几人出了门,李沛这才问老幺,“这是?”

老幺笑得意味深长,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说:“我男朋友,也是咱们学校的,和咱们一届!叫庄闲,经管系的。”

李沛在嘴里捣鼓了一下这个名字,“庄闲,那是庄……还是闲?”

老幺掐了一下李沛,瞪了她一眼,李沛这才笑着说:“你好你好,我叫李沛,老幺的室友。”

庄闲笑着点点头:“你好,经常听她提起你们。”

几个人往外走,走到门口,山花、老幺和岚岚说要去上个厕所,李沛便和庄闲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两人。李沛和庄闲不熟,可互相不说话又觉得有些尴尬,便叮嘱庄闲要对老幺好点,老幺这孩子一谈恋爱就掏心掏肺,特别容易就被伤害。庄闲连连点头,顺道询问着老幺的喜好、兴趣。

李沛说起自己的姐妹,如数家珍、滔滔不绝,不停地说,庄闲在一旁笑着看她,最后感慨了一句:“有你们这种姐妹,她挺幸福的。”

“所以你要知道,你要是对老幺不好,你就一次性得罪了四个女人,得罪女人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庄闲挠着头,连连点头。

两人说了片刻,老幺先从厕所出来了,一出来就挤进李沛和庄闲的中间问:“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李沛说:“威胁他!”

“干的漂亮!”老幺给李沛树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亲姐妹了!”说罢,她又看向庄闲继续威胁,“看到没,我可是有娘家的人!”说罢昂起下巴,瞧着庄闲,庄闲看着老幺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李沛觉得自己要是不在现场,两人肯定就亲上了,所以赶紧回头去看厕所门口,见山花他们出来了,就过去找山花了。几人寻了附近一家火锅店吃饭,酒足饭饱又挪到了KTV里唱歌,自从毕业后,四个人就几乎没再聚过,四个姑娘唱到与青春有关的歌,就在沙发上抱头痛哭,感怀自己逝去的青春。

直到了月上柳梢头,半夜三更了,几个姑娘才依依不舍地惜别,弄得就像是大四的道别,下次不知何时再见。山花捎李沛回家,路上问她:“你今儿是被八爷放的鸽子吧?”

“你怎么知道?”

“八爷公司和我们有个项目合作,他刚好在团队里,本来定的昨儿开会,我们老大没回来,改今天了。”

“难怪你一早知道八爷回来了。”

山花说:“今儿咱唱歌算是庄闲请过了,你这什么时候啊?”

“最近忙的都没顾上和他说这事儿,等改天见了面,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最近到底忙什么呢?”

“别提了,我今儿是真的想约佛祖好好谈谈!我怀疑自己最近水逆,工作量大的惊人,还经常在办公室的斗争中莫名其妙地就炮灰了,给我分了一个徒弟、不怼着我她就不会说话。周内我本来约了八爷和他的朋友一块吃个饭,结果我早晨去,我那个徒弟就非要和我杠,气得我拉着所有人加了个班,吃饭的事儿就没去成。结果晚上,我们忙完,正正地撞见吃完饭出来的八爷和他朋友……”

山花听着笑了出来,说:“你这岂止是水逆呀,你简直七大行星都在逆行!”

李沛瞪了山花一眼说:“你还笑?”

“我是真不想笑,但是我是真的忍不住!然后呢?以八爷的性子,也不会说什么吧?”

“八爷倒是没说什么,但我心里虚啊!现在有同事叫吃饭,我也不敢去,我那帮同事,你也知道,全是男的!”

山花敛起了笑意,有些严肃地问李沛:“你这家庭地位略有点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