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续上李沛的话茬:“所以我们这份工作还有生命危险?”
“不被祭天也会猝死啊,是真的有生命危险。”
“你是真的一点不盼着我好啊!”
李沛赶紧清了清嗓子,点着头说:“我……擅长把天聊死。”
“你的报复心也是挺强的。”
“比不了你那句‘隔行如隔山’,我没听明白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在肚子里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叫你找到机会给怼回来了,也真是难为你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上次在宾馆撞见你,我发微信,你不回,我忐忑了多少天?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应不应该给你解释……”李沛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所以你那天故意不和我打招呼,就是在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
“那你为什么不当面问我呢?”
“请问一下,”八爷敲了敲桌子,“李沛同学,我有什么资格让你解释啊?”
李沛吵不过八爷,只能耍无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呢?”
“你第一次参加辩论赛,立论是我写的!虽然最后你没用。”
李沛讪笑了起来,想赶紧把这一页抹过去,当年她被赶上架去参加辩论赛,直到比赛开始前一个小时,在路上撞见了八爷,她才知道自己被报名了辩论赛。因为时间紧迫,李沛的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最后靠八爷的一篇立论暂时稳住了情绪,作为交换,她踮着脚给八爷打了领带。
只是后来李沛发现帮自己报名参加辩论赛的两位仁兄,纯粹地想让她做一个安静的花瓶,立论早就给她写好了,出于团队要求,她没有选择八爷的立论,但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抗议,她现场拿着稿子声情并茂地朗诵了一遍,宛若参加的是演讲比赛而不是辩论赛,立论说完就一直坐到辩论结束。
为了能尽快地岔开话题,李沛扭着脖子左右环顾,本来想说“火锅怎么还不端来”,结果脖子一扭,落枕的地方就疼到了头皮,李沛下意识地用手捂着脖子,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怎么了?”
李沛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说:“昨天晚上在沙发上睡过去了,落枕。”
八爷从李沛的对面坐到了她的身侧,问她:“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