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把所有人都摆在了自己计算器的数字键上，每一次操作必不走空，可是他画的大饼都有回响，如今他既然敢打这个赌，张焕成十有八九也屈服给现实了，他没必要在自己晋升空间不大的情况，还挖过来一个有效的竞争对手，他和沈嘉煜已经是绑在一个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嘉煜苦笑一声，看着李沛，“你又不相信我的判断，你又不愿意打赌。”

“你前面铺垫了这么多，你无非就是想让我帮你做件事。”

“我和骆七聊过，以婷婷现在的状态，不加班、不肯学，想接数字信道难上加难。”

“加班，卷的都是有车贷，有房贷，上有生病在家，无人照顾的老人，下有放学上学没人接送的小孩，比如我师父！方婷婷要背景有背景、要家世有家世、要孩子没孩子，她还有拿得出手的过硬技术，学得会、锦上添花，学不会、也不耽误人家做项目，我有点不太明白，沈主任为什么非要逼她去接一个她不想学的东西呢？”

沈嘉煜沉默了片刻，大概是在思忖怎么回答李沛的问题。

李沛其实不需要沈嘉煜的回答，她知道答案，因为谁掌握了数字信道的技术，谁就是下一任产品室的中流砥柱。而所有人当中，只有方婷婷对沈嘉煜没有威胁，这也是李沛都愿意接手数字信道了，沈嘉煜却不给她机会的原因。

方婷婷是升职还是不升职，王总自有安排，不以办公室斗争为转移，沈嘉煜成全方婷婷其实就是在成全他自己。

而方婷婷掌握了这项技术，等于堵死了其他人的上升空间，那么接下来的若干年，沈嘉煜只需要做好他的服务工作，他就能在主任这个位置上安安稳稳地坐下去。

最近交项目周报，沈嘉煜是引起了一些公愤，但是很快，大家也发现沈嘉煜过人的人脉关系的确提供了良好的服务，能帮大家解决很多问题。在别的研究所排不上期的鉴定测试，沈嘉煜一个电话就能插队；采供部迟迟买不回来的贵重芯片，沈嘉煜一个电话，就有人把芯片送上门来；产品室抢不到的贵重设备，沈嘉煜一个电话就能协调……如今周报已经交了几次，室内再无人有怨言。

更可怕的是，沈嘉煜的周报是行之有效的，张焕成推而广之，一经比较，沈嘉煜的服务型主任在同行的承托下，更显完美。

而此时，沉默良久的沈嘉煜和李沛说：“我不想和你撒谎，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原因，让方婷婷接骆七的摊子，对我来说，能利益最大化。”

第281章 我也开玩笑的

李沛看着沈嘉煜，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沈嘉煜竟然没有把这件事包装上一个漂亮的糖衣。她几次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是都觉得还没有措好辞，最后说了句：“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沈总想清楚，第一次请我吃饭，吃点什么？”

沈嘉煜一愣，看着李沛调侃了一句：“食堂？”

“也不错。”李沛笑了笑，回了办公室，把骆七给自己整理的大纲录入了电脑，快到中午下班的时候，沈嘉煜进了办公室，同李沛说：“走吧？”他说话间拿起了车钥匙。

“哟，沈总去食堂还开车呀？”李沛调侃着，换了双鞋子，站起身往外走。

“你还当真啊！”沈嘉煜笑着和李沛一道走出了研发楼层，下了地库取了车，去附近的商场吃烧烤，沈嘉煜表现的非常殷勤，全程就没有让李沛拿过夹子，肉烤的恰到好处，多一秒则过老、少一秒则不熟，李沛不能不佩服沈嘉煜：“沈总，全才啊！”

“我说了，室主任就是提供服务。”

“那就说说，沈总对方婷婷的计划。”

“计划？”沈嘉煜瞠目结舌地看着李沛，“计划就是让她尽早完全掌握数字信道，她今年是两个产品的软件负责人，我都了解过，项目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