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觉得即便我知道了也拿他没办法。现在又作出了新的幺蛾子,他要求我们做硬件的交周报,大家不愿意交,推我出来去和他斡旋,因为他平时最照顾我,大家表面上说得是我俩工作配合默契,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吗?”

“大家不愿意交,他逼大家,等于是逼你来把这个活儿揽了,让你替全室写周报。”

李沛点点头,“整件事情最恶心我的地方不是他怎么利用我,而是他这副伪善的面孔。我如果撂挑子,那就是我不知好歹,不知恩图报。他口口声声说会帮我做副主任,他是在帮我吗?我们室的副主任一天不落实,他这个代主任就一天坐不稳。”

“而整件事情最让你伤心的,就是原本那个最该相信你的人没有相信你?”

李沛沉默了,弯下腰拾起啤酒罐,继续灌自己,八爷一把抢过了李沛手里的啤酒,“你根本就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在伤心,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