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住了骆七的肩头。
“为什么不给自己把饼画的大一些呢?”
“嗯?”李沛不解地歪着头看着骆七。
“如果老陈代替张焕成做了研发总监,你甚至可以做一个每天摸鱼划水的领导,如果老陈做了你们王总的位置,那你就可以领空饷了,甚至都不用来公司。”
李沛被骆七逗笑了,“不是不会安慰人吗?”
“心情好点了?”
“嗯!”
“那可以下来了吗?”骆七问道,刚才竭力地掩饰着自己快要背不动了这件事情,现在终于可以放肆地气喘吁吁了。
李沛捶打了一下骆七的后背,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李沛张开双手看着骆七:“抱抱。”
骆七笑了,上前一步,将李沛揽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她,骆七的怀抱在这个飘雪的初春里,显得格外温暖。
两人走回单位,骆七开了老陈的车,李沛调好了导航放在手机支架上。
骆七没怎么看,发动了车,开了两个路口突然觉得不对,缩小了导航,看了一眼目的地,是回他那儿的。他什么都没说,但还是拉了一下李沛的手,“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用顾及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我说一声。”
李沛沉默了良久,道:“我很怕被人安慰。”
“这个我真的不会。”
“刚才不是说得挺好?”
骆七摇了摇头,刚才那番调侃其实算不上安慰,只是帮李沛短暂地转移了注意力罢了,他说:“你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知道是因为老陈的事情,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唯一能做得就是负担生活上的开支,让你在物质上没有后顾之忧,然后说一句干的不开心就辞职,但你这时候最不愿意听到的有可能就是这句话。”
李沛点了点头。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办公室政治就是与人斗其乐无穷。”
“嗯,”李沛点点头,她记得这件事,不过当时是在劝骆七不要卷进他们的这些破事儿里来。
“其乐无穷之事,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未必能找到,你很有幸。”
“所以我还应该谢谢小王总了?谢谢小王总从我入职以来就对我如此苛刻,让我在逆境中越挫越勇。”
骆七笑了笑,不再说话,专心的开着车,快开到小区的时候,他突然兀自地背了一首诗,“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李沛惊讶地看向骆七,一个连疑问和反问都分不清的人,突然如此文艺地背了一首诗,“你居然能全文背诵致橡树啊?”
骆七哭笑不得,问李沛:“这是重点吗?”他从来没有浪漫过,难得的浪漫却仿佛白日的烛光,辨不出一点光辉,倒像是画蛇添足的一笔。
第223章 薛定谔的女朋友
李沛侧过头去看着窗外,窗户却能倒影出她那张满是喜悦的脸庞。
李沛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一个感情上很淡漠的人,如果不是对方特别努力地走近你,你很难和对方亲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