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以为,胡元中在说谎。

至于他怀中那张写着情诗的纸就更奇怪了,一个将亡妻遗物随身携带的人,自然是深情之人,一个深情之人,面对长相美丽的医女,不应该生出别的心思。

禾晏看这一切,好像在看一出蹩脚的戏,可惜的是,纵然她满腹狐疑,也无法将此事告知他人。只怕她对别人说方才那一掌是虚晃一枪,别人还以为她是在逃避责任,故意说得轻飘飘的。

这确实有些棘手。

她走着走着,不多时,小麦他们循着过来,见了她先是松了口气,小声道:“阿禾哥,他们说你将胡元中打了?可是真的?”

这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怎的全凉州都知道了?

“真的。”

“你还在怀疑他?”洪山皱眉道:“你若是怀疑他有问题,有我们帮你盯着,何必打人,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凉州卫的人都说你……说你……”他欲言又止。

禾晏问:“说我什么?”

“说阿禾哥你恃强凌弱,嚣张跋扈呢。”小麦道。

禾晏沉默。

事情变得更加奇怪了。

“阿禾哥,现在怎么办?”小麦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要不要同旁人解释一下?”

“不必了。”禾晏敛眸道。既然这人将流言散的这样快,就是冲着她来的。解释也是徒劳,比起解释这些无谓传言,她更怀疑胡元中的目的,以及如何才能将此人马脚揭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