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秦斯年结婚了,你爸说,改天咱们上门去,送点礼给他,你想一下,买点什么,送给他老婆。”

江适最烦这些。

尤其讨厌,父母让他多跟秦斯年走动关系。

在他看来,秦斯年根本就看不上他们。

而且,他们跟秦家,也并不是真正的亲戚,让他叫一个比自己只大六岁的男人叫小叔,他实在有点开不了口。

“他娶老婆,我们为啥要送礼,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

江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秦家什么地位,你爸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将来能不能再升,都得靠他们。”

“他的老婆,要是能为我们在秦斯年那说几句话,把关系走的近一点,对你,对你爸,都是有好处的。”

江母耐心的同他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今看上去,秦家是肯定落入秦斯年的手里了。

他那个弟弟秦越,只顾着吃喝玩乐。

倒是这个秦斯年,手段比他叔伯父亲更决绝,关系人脉也深不可测,秦家原有的根基与未来,都在他的手里。

而他们江家呢。

江父想要爬的更高,便只能依附秦家。

“就算是为了你爸,这秦斯年的太太,我说什么也要多跟她走动,你是瞧不上那些巴结的伎俩,可架不住有用啊,别人看我们跟她走的近,自然就有很多人为你开绿灯,你懂吗?”

江母说着,想起什么,“我上个月定的上好的宋锦,我让人做一身好看的衣服送给她,再去买点珠宝首饰搭配。”

江母说着就要赶去去办这事,临走前不忘叮嘱,“你赶紧跟那个沈卿卿断了,离远点,倒是陈媛媛,多接触一些。”

提起沈卿卿时,江母脸上的嫌弃藏不住。

江适敷衍的应下,待母亲走后,看了眼手机,依旧是没有她的信息和来电。

呵,真是长本事了。

这么多天了,她是怎么忍住不找他的?

江适总是控制不住的想打过去,却又生生忍下来。

绝对不能低头。

不能惯着她。

……

沈卿卿其实没有多少行李。

房子是租的,家具也都是房东的。

她平时也很少煮饭,能带走的就是些生活用品和衣服。

下午礼叔派人来帮她搬东西,又送她去了新家。

新家在距离公司只有一街之隔的濠江花苑。

17楼,阳台的正好看见对面的秦华金融四个字。

屋子里的装修是灰黑为主,看不见半点的彩色,但主卧的大床上竟然是红色的喜被,窗上也贴了喜庆的窗花。

就是这抹喜庆的红,才让人有点结婚的感觉。

然而,让沈卿卿有点难适应的是,新郎从秦越变成了秦斯年。

他可是秦斯年啊。

那个被人仰望的存在。

她第一次从舍友的嘴里说起这个名字,沈卿卿还记得当时对方满脸的崇拜,他可是20岁就在华尔街小有名气的大神。

秦斯年,让人羡慕的不仅仅是他的出身。

在他身上的闪光点,家境优渥反倒是不值一提的。

他从小就处处拔尖,一路跳级完成学业,又早早在华尔街创下神话,拿下M/BA,CFA双学位,主修哲学,回国后,连续让秦华攀上一个个巅峰,真正让前一辈的企业家感受到了什么叫后生可畏。

可这样站在顶峰的人,却成了她的老公?

合法的!

这简直就像是出门撞大运一样。

沈卿卿坐在那大床上,看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感觉自己像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