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婉。

他的心跳突然很快。

眼前的小丫头，嘴角还挂着巧克力酱。

手里也拿着一片饼干。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互相打量。

秦斯年看着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紧，他甚至都不敢眨眼，怕眨眼间，一切皆是幻像。

不等他开口。

小丫头先问，“你就是秦斯年？”

秦斯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眼眶一涩，喉咙堵着，“是。”

他走近，蹲在她的身前，想要握住她的双臂，又怕会吓着她，更怕自己激动的失了力道。

于是，又收回手，压着情绪问，“朵朵？”

第一百二十五章 离我女儿远一点

秦斯年难掩内心的激动。

他很想上前抱住朵朵。

可又怕把她吓到了。

自从知道有她的存在，秦斯年就想过，她会是什么样子，是长得像沈卿卿，还是更像他。

他觉得，他的女儿一定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孩子。

他也想派人去打听，或者拍一些关于朵朵的照片。

可又怕自己知道的多了，反而更难放手。

他既然已经决定不打扰他们的生活，不跟她争夺女儿，那就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这一刻，看着小丫头出现在眼前。

秦斯年内心被压抑的情感全都涌了出来。

他甚至眼角微红，浮现了一些泪光。

朵朵满是疑惑的看他，“你怎么哭了。”

她从兜里掏出纸巾，上前帮他擦拭眼角的那抹泪。

秦斯年颤抖的手握住她的小手，笑了笑，“没有哭，是太高兴了。”

“你们大人真奇怪，明明哭了，就是不承认，我妈妈也是这样，每次哭，就跟我说是眼睛进沙子了。”

秦斯年的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她，经常哭吗？”

“嗯，这两年好一些了，但姑婆说，她刚生我的时候天天哭，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她也哭，但都不承认。”

“你上幼儿园，她为什么哭呢？”

“幼儿园开家长会，就我没有爸爸，他们笑我，我就跟许莹莹打架，我受伤了，回去以后，妈妈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哭。”

秦斯年听着，心里涌上酸涩。

他揉了下她的头，不太敢把她拥入怀里，怕自己失去了分寸，伤了她，或者吓到她。

他只得克制，“朵朵，你怎么会来这里？谁告诉你地址的？你妈妈呢？”

“我正想问你呢，我妈妈呢？”

小丫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姑婆说，是你带走了妈妈，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呀。”

原来如此。

“她已经回去了，你没看见吗？”

“没有，我是趁姑婆出门，悄悄跑出来的，还没有见到妈妈，不过，真的是你把我妈妈藏起来的吗？”

她听见姑婆跟人打电话，说：肯定是秦斯年把她带走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呢。

秦斯年 一噎，不知如何回答。

他挤出笑容，在小丫头的目光下，只得回答，“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做出伤害你妈妈的事，永远不会。”

小丫头半信半疑看他，“姑婆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秦斯年：……

他无奈的笑了，举手发誓，“我发誓。”

“怪不得最近总打雷下雨。”

旁边偷听的人噗呲一声发出笑声。

秦斯年回头，才发现这些人还在偷偷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