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秦斯年的面色一白。

赵祁也自动闭嘴，转移话题，“你猜我把那孙子丢哪了。”

秦斯年笑的有些敷衍，“哪。”

“西环的臭水沟，他嘴巴那么臭，就该回他老家去。”

秦斯年浅笑，“还得是你。”

秦斯年点开手机，点开了沈卿卿的微信对话框。

上一条，是他发给她的检测报告。

然后，她没回复。

他等了约莫半小时了，还是没回。

秦斯年拧眉，终究是等不下去，又发：有问题可以提。

信息发送过去，却显示：您并非对方好友……

秦斯年：……

他点她头像，发现朋友圈也看不了。

真是好样的。

收了报告，就秒删他。

其实沈卿卿的朋友圈也没有可展示的内容，她的朋友圈是半年可见，可刚才秦斯年刚加上她微信，就点进去看了，除了一条关于傅氏的宣传新闻，什么都没有。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给他当秘书那两年，沈卿卿是连路上遇到一只老鼠都会发朋友圈的人。

可现在的她，朋友圈比脸都干净。

秦斯年叹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

翌日。

沈卿卿刚入公司，就闻见一股难言的臭味。

她捏了捏鼻子，去往茶水间时，听见李锐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声怒斥。

他又在拿手底下的员工出气了。

跟着他的那些人，还真挺可怜的。

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要挨骂。

不过，今天的李锐，好像火气更甚。

沈卿卿在茶水间捣鼓咖啡时，大概听了几句，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项目2组的经理突然凑到她身边问，“你们昨晚去吃饭，发生什么了？”

“嗯？”

“你不知道啊？老李今天是警察送回来的。”

“他犯啥事了？”

女人想起早上的场景，就忍不住要笑，她压低声音，附在沈卿卿的耳边说。

“他昨晚在臭水沟里睡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一个大妈出去买菜，发现他躺在沟里，大妈以为是尸体，吓得够呛，直接就报了警。”

“老李是被警察给捞起来，听说他被捞起来的时候，旁边围了不少人，还有记者到现场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播出来。”

当时那画面，定是滑稽的。

李锐被警察当成尸体捞起来。

四周都被拉上警戒线，还以为是发生了重大命案。

就在这时，他‘诈尸’了。

沈卿卿噗呲一笑，“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警察送到公司来了啊，你没闻见公司里一股臭味吗？”

“我听说是傅董一大早要找他，他来不及回家洗澡了，就只能来公司。”

“你是没看见，他从傅董办公室出来，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

沈卿卿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浅笑，心里却是骂了句活该。

而此时，李锐在办公室骂着，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气的不打一处来，直接走至门口，冲大家吼，“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沈卿卿：……

他就像是一条破防的疯狗，指着大家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怎么诋毁我，别让我听见，不然，咱们法庭上见！”

大家都噤声。

沈卿卿也端着咖啡，回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