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因为我们害怕就不伤害我们,面对这种歹人我们要么有如近卫军大人那般的武力值能打趴他们,要么便要从根源解决他们。”

辛长平眼睛一亮,接着追问:“怎么从根源解决他们呢?”

辛月拉开辛盛攥紧的拳头,认真的看着他说:“他们是受人坏人指使的,坏人不是因为哥哥的答卷才成为坏人的,便是哥哥没那么作答,他们依然会为恶,只是这回便不是冲着我们罢了,但我们若是只在一旁看着,他们欺负完了别人,总有一天还是会欺负到我们头上,那时哥哥是不是还是会后悔,为何当初没有努力把这些坏人打倒,让他们没有能力为恶?”

辛盛把辛月的手握紧,听着妹妹的话,他松动的内心重新变得坚定,看着辛月说:“妹妹说得对!为了未来不后悔,我现在便要做该做的事。”

辛长平把一双儿女都搂进怀里,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拍着儿女的肩膀说:“有子女如此,你们是为父此生最大的骄傲。”

也是巧了,辛年这时候突然醒了过来,转着脑袋找人,见爹爹和哥哥姐姐都在旁边,却都背对着自己,没一个来理他抱他的,不满的“啊啊”叫起来。

倒像是在回应辛长平那句话,还有我呢!

这个巧合逗得三人都笑了起来,适才紧张的气愤荡然无存,辛长平走过去把扑腾起来的小儿子从包被里掏出来,一边检查他是否尿湿了尿戒子,一边跟儿女说:“放心,这次应该只是单针对盛哥儿一人,你娘和妹妹这些时日天天出门去铺子里,都没有人来招惹,书院还是照常去,在杨家的地面上,还是很安全的,明日我陪你一块儿去。”

辛盛点点头,经过爹爹和妹妹的一番开导,他如今已经安定下来,只要是冲着他来的就好,日后他避免带着家人去不安全的地方,还有近卫军的大人在偷偷保护自己,总归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天下九州如自己一般拿县试案首的人多得是,也许他们也如自己一般遇到这等麻烦。

如今天下局势如棋盘,执棋的是皇上和世家,自己这些人,若看低自己,便当自己是两方博弈的棋子。

若心有抱负,便该为皇上手下的兵、将,此番为的不是替皇家与世家争权夺利,为的是他们这些底层平民未来遇见灾荒,能吃上一口朝廷的赈灾粮,为的是自己未来或者子孙不被饿得被迫拿起农具做武器。

宋氏从张家回来,先去跟辛姑母说了声:“大姐,待会儿让苏大夫替玉娘瞧瞧,开副安神汤。”

辛姑母抱着郭玉娘在怀里拍着背哄着,听到便点头,还问:“盛哥儿和月娘如何?可也吓着了?”

宋氏想了想说:“盛哥儿后怕得紧,一个劲自责,怪自己连累了妹妹们,月娘倒是脸色平静得很,没怎么见害怕的样子。”

辛姑母听了便说:“你们宽慰着盛哥儿些,莫要责怪他,歹人要行坏事,怪不着他身上去,月娘倒是胆子大,真是难得,难怪她小小年纪就能替你打理铺子,日后要让玉娘多和月娘学学,这临危不乱的心性。”

郭玉娘从娘亲怀里抬起头,满脸认真的说:“表姐好勇敢,她一直抱着我安慰我不要怕,我看到表姐这么勇敢,我也没有哭,我都忍着了。”

宋氏听得心酸,忙夸郭玉娘道:“是啊,我们玉娘也是坚强勇敢的好孩子。”

郭玉娘羞涩一笑,说:“我以后长大了也会跟表姐一样勇敢。”

宋氏对郭玉娘肯定的说道:“那当然,玉娘长大了肯定和表姐一般是个勇敢的小娘子。”

安抚完辛姑母和郭玉娘,宋氏才离开,她回到自己房间,见夫君和儿女都好似无事发生一般,皆围着替辛年擦洗换尿戒子。

宋氏上前去接手,一边疑惑的问:“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