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月娘真的跑到娘亲梦里哭了,只是怎么不来找爹爹?”
辛月被逗得破涕而笑,回了一句:“许是爹爹的梦门关得紧,我没能进去。”
次日早上起来,好似全家人都知道她夜里肚子疼得哭起来的事,辛姑母还说日后要搬到辛月隔壁的那间屋子里来。
辛月有点尴尬,但又有一股被爱包围的幸福感。
【(月眠()()cc整理(】
明日便是辛长他们离开潍县去京城的日子了,不到中午辛长康一家便带着老父辛丰收一块儿都来了潍县,后面还跟着族长辛祝和他的三个儿子。
辛长康一家和老父要在潍县住一晚,明早送了辛长平他们之后再回长河村。
如今不止辛长平家房间多,隔壁辛长安家也已经搬了过来,辛长安家里就一家三口,空的房间更多,如何都住得下的。
宋光耀和宋惜娘就住在柳荫巷,今日都告了假来送别姑姑、姑父。
辛长平除了家中亲人来送,便再没有别人来送行了。
因为杨继学与杨怀德本就明日一早同行,至于褚亮,他去滨州上任比去京城路途更远,前两日已经先辛长平他们一步出发了,辛长平还和杨继学他们一道去送了褚亮,引得褚亮又难受得眼红了一回,不停的回头大喊:“常给我来信!”
倒是宋氏与辛盛有友人来寻,胡娘子带了一些华贵的好绸布,说:“京城那地方怕是少不了那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你多做些好衣裳穿,免得别人瞧着你是小地方来的欺负你。”
姜南星和沈砺也是一起请假了来寻辛盛,姜南星哭丧着一张脸,一点也瞧不出往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悲伤得像个被抛弃的小狗。
沈砺倒还好,还能和辛盛说:“盛兄,京城出身富贵的子弟多如牛毛,许多都在国子监读书,盛兄才高怕是会惹人嫉妒,平日里可要多多小心,不过也莫怕了他们,国子监的先生们都是一心治学的好先生,若他们做得过了,只管跟先生们说,先生们必不会不管的。”
辛盛知道沈砺是一片好意,认真听着他的交待,不时的点头应好,等他说完才笑着问:“多谢砺哥儿提点,砺哥儿当初在京城便是在国子监读书吗?”
沈砺点头道:“京城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弟都在国子监读书。”
沈砺还病着的时候,他爹就把那位外室娶进门了,那位私生弟弟随着一块儿进了门也做了嫡子,他被阿婆带人接出来前曾听小厮说过,弟弟已经被爹爹送进了国子监读书,入学第一次考试便拿了上上,从下舍升上了中舍,如今过去了一年,对方怕是已经成了上舍生吧。
沈砺自己在国子监里读了几年书,离开前也只是中舍生,再怎么头悬梁锥刺股,苦读到半夜,也升不到上舍去,不过以盛兄这般天资,怕是一入学就能做上舍生。
想到这,沈砺心里突然有点难受,以前他在国子监也曾有过三两好友,都是与沈家亲近的人家的孩子,他们幼时便一起玩,自然便成了朋友。
谁知后来他突然有了继母和弟弟,知道爹爹更看重弟弟之后,那些好友日日来自家接弟弟一道去国子监上学,好像忘了明明与自己是朋友……
沈砺如今除了表哥,只有辛盛这一个好友了,不由得有些担心,但他怕表现出来显得自己小气,便在心里劝解自己。
虽然都在上舍,盛兄与弟弟倒也不一定能碰上面,毕竟盛兄已有举人功名,必然是在高等班,他那弟弟再怎么天才,最多也就是今年刚考过县试,升到上舍也只会在初等班里求学,若不是认识的人刻意寻找,没什么机会相处到一处的。
辛盛也想起沈砺那位得他父亲偏爱的弟弟,便问:“你那弟弟可也在国子监?他叫何名字?”
沈砺听了有些疑惑的说:“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