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现代一个刚大学毕业两年的普通社畜,父母双全,家境普通但家庭关系和谐。

父母对她没什么要求,健康快乐就好,所以她就普普通通的长大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那只是她平凡人生里很普通的一天。

她身上既没有戴着什么祖传玉佩,也没有遇到什么天现异象,就是倒霉的走在路上,被一个超速打滑冲上人行道的车撞了。

还没来得及体会五脏六腑移位的剧痛,就移魂到了一个古代重病不治的八岁女童身上。

这女童烧了半个月,估计烧成肺炎了,就这古代的医疗条件,辛月都怀疑自己要再死一次。

但昏昏沉沉中她一直听到消瘦的少年费力的喘气声,却还不忘温言安抚宽慰她道:“妹妹放心,姜御医从前是给皇上看病的,医术高超,定能治好妹妹。”

辛月没什么力气说话,光是睁开眼睛就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

后来姜御医经不住少年的跪求替辛月诊脉扎针开药,用了不少精贵的药材,真给辛月捡回一条命来。

胡大娘回了灶房端出晚食,辛月便走在前边去推开了娘亲宋氏的屋门。

屋里宋氏正就着日头缝未出世孩子的衣裳,这孩子将要生在冬日里,冬日里雨雪多,若是尿湿了来不及晾洗,得多准备些厚实的衣服替换。

“娘亲又动针线了,天都暗了,小心熬坏了眼睛。”辛月见了颇不赞同,抢下宋氏手里的针线筐子放到床边的箱子上。

“知道,知道,天色暗了娘亲肯定就不做了。”宋氏心虚的任由女儿动作,在女儿的搀扶下离了床坐到桌边。

帮佣的胡大娘已经支好了饭桌摆好了晚食,辛月的爹爹辛长平昨日出了远门,今日且还回不来,眼下便只有她们三个吃饭。

小户人家也没许多讲究,若是辛长平在家吃饭,还得顾忌些男女大防,胡大娘便先盛出来些自己在灶间吃,辛长平不在时胡大娘便跟宋氏、辛月一处吃。

胡大娘的灶上手艺不太好,饭食只能做得熟了,做不出甚么美味。

好在这一家子人本都是乡下出身,前几年才搬到城里,吃饭并不大挑剔,总归是短时间凑合一下,不太好吃也能木着脸嚼着咽下。

宋氏更是因为怀孕后害喜,吃不了多少还要吐大半。

待吃完了饭,辛月便帮着胡大娘把碗筷收回灶房,胡大娘从灶里把未熄灭的柴灰挑出完整些的塞进一个干净的陶炉里,便招呼辛月过来。

辛月洗净手上的油污,怀里就被胡大娘塞了个填满热柴灰的小陶炉。

冬日里好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都抱着这样的小陶炉,只不过里面填的是上好的无烟炭,又暖和又不熏人。

胡大娘笑着说:“今日去街上买菜见着有陶匠来摆摊,好些稀奇玩意,我一眼就瞧见这个小陶炉,小巧又精致,咱家虽没有好霜炭,填上柴灰也一样能给小姐取暖。”

辛月怀里马上热乎起来,心里也跟着暖呼呼的,笑着谢她道:“多谢胡大娘惦念,这陶炉又暖和又漂亮,买得真好,多少钱我跟娘亲要了取给你。”

“不用不用。”胡大娘连连摆手说:“也不值多少钱的,小姐前些时日生病,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看得揪心着急,看到这个正好得用便买来送小姐,只愿小姐从此没病没灾、健康平安!”

“那就多谢胡大娘。”辛月闻言没再和胡大娘推拒。

从五年前,辛长平谋到了县衙书吏的差事,搬到县里来住,胡大娘便来了辛家做帮佣。

也算是看着原身长大的长辈,辛月怕再推拒显得生分,便只说:“等明年我和娘亲学了针线,做一个头巾给你贺生辰。”

“那我可等着小姐做的头巾了。”胡大娘听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