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除了被儿子气得跳脚和被老父追着打的时候外,他脸上甚少有明显的情绪外露。
见弟弟一脸笑意的进来,姜空青把自己面前的空茶盏倒上茶递过去,问:“去盘个账这般高兴,难道上月收益比以往还好?”
“那倒不是。”姜山苍坐下喝完了杯中茶,笑着说:“正月里大家为了求个好兆头,便是有病也忍着,上月的收益自然是差了许多的,我高兴是因为今日机缘巧合得遇故人,还是初次相识的故人。”
姜空青听得满头雾水,问道:“若是故人,怎么会是初次相识?”
姜山苍神秘一笑,道:“与亲有故,吾有所耳闻但不曾见过,也能称一句故人嘛。”
姜空青一边给弟弟续茶一边斜眼剜他道:“莫要故弄玄虚,若是不说便喝完这盏茶就走。”
姜山苍这才不再作怪,笑着把今日临时出诊,得见潍县有渊源的辛长平,并与之结交之事和盘托出。
姜空青听弟弟说辛长平见过自家表外甥,说其状态甚佳,这才露出个笑模样道:“也算是南星做了件好事,不枉费我每月从自己零花钱里挤出银子来给他汇去潍县。”
姜山苍听了直笑,打趣兄长道:“需不需要弟弟赞助你些银钱?堂堂太医院红人可莫要被人笑话。”
姜空青板起脸赶弟弟走,说:“我没甚么花销,不缺银子使,快走快走,莫在这里烦我,好不容易休假一日,容我自己安静安静。”
姜山苍偷笑着起身,姜空青又唤住他嘱咐一句:“都是潍县人,两家小辈本就为友,如今既然你们也以友相称,便莫要等着人家上门报喜,到时候派家仆去候着放榜,有好消息主动去贺,便是落了榜,也得去宽慰宽慰,离京时送上一份程仪。”
姜山苍点头应下,回到自己屋里便嘱咐亲随记着会试放榜时去候着放榜,瞧瞧有没有贺州东安府潍县辛长平之名在榜。
辛长平与褚亮在吃了三天姜山苍开的药剂后就彻底好转了,脚下不再虚浮,头脑也不再发晕,纷纷感叹道:“不愧是姜御医的家传医术,实在是神乎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