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自己了。”
沈砺喝下一碗糖水才觉得口腔与喉咙里火热的灼意减轻了些,一双眼睛因为咳嗽得厉害冒出了些泪意,抬眼望向辛月说:“可若是放弃,我的人生岂不是如月娘妹妹所说要少了许多乐趣?”
辛月被沈砺的眼神看得心软,这么漂亮的少年眼眶泛红,眼角微湿的望着自己,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不能狠心,更何况辛月本就是个容易心软的普通人。
辛月想了想便说:“姑母用这红椒做了几罐酱,待会儿沈家哥哥带些回去,平时吃饭若是觉得少了滋味,可以拌点这辣酱进去,从少到多,循序渐进,许是慢慢就能和我们一般吃辣了。”
“多谢月娘妹妹。”沈砺放下喝尽了糖水的碗,双手朝辛月拱手道谢。
漂亮的少年眼角的水渍还未干,却露出个笑容来,脆弱和明朗两种不相干的情绪同时展现在这样一张脸上。
辛月忍不住把他一声声的妹妹自动转换成姐姐,看着沈砺的眼神竟透露出些跟看辛年那般类似的宠爱来。
等姜南星和沈砺告辞离开时,辛月果然极大方的把自己平时很宝贝的辣椒酱分了一大罐给沈砺带走,而沈砺回去之后也果然按着辛月说的,每顿饭都给自己添一点辣椒酱就着菜。
姜南星有时觉得伙食寡淡蹭上一两勺,沈砺虽不拦着,可若是见姜南星挖得多了,眼里不自觉的会冒出一点心疼来。
靠着简王的威慑,江韩两家果然不再敢提要辛家蚕种的事,甚至还派了家中小辈带着赔礼上门道歉,不过辛家并不想和这样的人家来往,并未接受他们的示好。
辛月没搭理江韩两家的主动示好,却主动拎着礼品去杨家拜访了杨家的老夫人。
杨老夫人虽被叫做老夫人,其实也就是五十出头的年纪,她出身富贵,一生顺遂,脸上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面相温婉可亲,年轻时定然也是个温柔的美人。
因为辛月是个小女童,她怕辛月和自己一个老太太相处不自在,还特意把孙女杨芸娘喊出来陪着辛月坐。
辛月上回见杨芸娘,还是五月底杨欣娘的生辰宴,后来才听说她娘亲与杨叔叔和离,辛月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戳人伤口,没提她娘亲的事,而是笑着说:“芸娘姐姐,上回你送我的那两盆西洋红椒,结的果子被我姑母养的鸡吃了。”
杨芸娘一听,忙担忧的问:“没事吧?那红椒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辛月摆手说:“没事,没有毒,鸡直到被我姑母杀了做菜,一直活蹦乱跳了好几天,我瞧鸡吃了没事,那红椒又红通通的怪好看,便自己也尝了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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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杨芸娘张嘴想训斥辛月几句,可又反应过来这毕竟不是自家的妹妹,才止住改口说:“月娘妹妹,你胆子太大了,要是吃坏了可怎么办?”
若真是没见过的植物,辛月定是不敢拿命去做赌的,可这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辣椒嘛!辛月讪笑一声,忙说:“知道了,我以后定不会这么鲁莽了,不过芸娘姐姐,那红椒竟然是辣的,比茱萸还辣,而且味道还要更香,结的种子我让我三叔在老家种了许多,今天给你带了些用红椒做的辣酱,你若是能吃辣,可一定要尝尝,真的特别好吃!”
贺州山多水多,气候较为潮湿,尤其是每年的雨季,便是天上挂着大大的太阳,衣裳也不一定能够晾干,为了对付体内积攒的潮气,贺州人或多或少都爱吃点辣。
杨芸娘虽在滨州生活了许多年,可从小是在贺州出生长大的,自然是地地道道的贺州口味,她不仅能吃辣,还非常爱吃辣,听辛月说这果子比茱萸还辣还好吃,她不禁被勾得嘴里涌起口水,咽了咽才说:“谢谢月娘妹妹惦记,那我可定要尝尝。”
杨老夫人见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