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月娘妹妹的事迹,今日一见方知闻名不如见面。”
辛月只以为是哥哥或是姜南星与沈砺夸赞过自己聪慧伶俐,便没有多奇怪,想起数月前姜南星还曾托过自己,若是有机会与他表弟见面,多开导开导对方。
今日一见,沈砺虽长得清瘦,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但面色舒展,目无郁气,想来在潍县数月过得十分舒心。
虽用不着自己当个知心姐姐了,但辛月还是出言相邀道:“沈家哥哥明日不如同姜家哥哥一道来我家做客,我家姑母有一手好厨艺,常听哥哥抱怨书院伙食,沈家哥哥也一同来打打牙祭吧?”
沈砺自然不会拒绝,他与辛盛也已经是至交好友,自然不怕上好友家门,便点头说:“多谢月娘妹妹相邀,砺恭敬不如从命。”
辛月回去还要召集股东开会,便准备告辞,出言提醒了一句姜南星道:“姜家哥哥来钱庄办何事?”
姜南星狡黠一笑,也不跟辛月藏着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汇票来摇着说:“嗳,多亏了我表弟的福,以往我自己跟阿爷在潍县,我爹可是一文钱都不给我的,如今我表弟在这,我爹倒是每个月都往潍县钱庄汇一笔银钱过来,叫我莫要亏待了表弟,带着他吃好玩好。”
辛月想起先前姜南星抱怨他爹一毛不拔的模样,笑出声来,也就是他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不仅不和表弟争宠,还为此洋洋得意。
姜南星没发现辛月急着离开,倒是沈砺瞧出来了,拉着表哥说:“表哥,咱们快些去把银子提出来吧,待会儿柜上的伙计该下工了。”
姜南星这才回过神来应是,然后和辛月与辛长平告辞,约好明日再见。
和他们分别,辛月回了家,忙让家中门房内新聘的善驾车的家仆驾车去通知各位股东来家中开会。
等回到后院见哥哥正在院里扶着十个多月的辛年试探着学步,辛长平见状笑道:“他前几日刚能站住一会儿,你就拉着他学步起来,可得扶稳了,莫要摔破了脸,留下疤。”
辛盛忙喊冤道:“可不是我要拉他学步,是他自己非要站起来走,一步倒三倒,他没如何,我先出了一身汗了。”
平时家里辛姑母忙着打点家事,只郭玉娘一个小女童陪着辛年玩耍,郭玉娘只会在铺了厚毯子的地上和辛年坐着玩,扶辛年站着都是不太扶得住的。
辛年前几日才在辛长平的辅助下学会了独立站立一会儿,今儿逮到力气大的哥哥,不管怎么跌倒都有哥哥及时扶住,一次都没摔到他,兴奋得不管不顾的迈腿往前冲。
辛年见自己迈步突然一步都前进不了,被哥哥定在原地,急得回头哇哇大叫,看见一边突然出现的爹爹与姐姐,他张开嘴不顾流下的口水,“呀呀、呀呀”的叫人。
辛月蹲下来用帕子擦掉弟弟嘴角的口水,笑着说:“每回都呀呀、呀呀的喊,你喊的是爹爹还是姐姐呀?”
辛年仰着头乖乖的被姐姐擦口水,被擦干净后露出个甜甜的笑容来又“呀呀”叫了一声。
“嗳。”辛月笑着应了一声,说:“这声肯定是在叫姐姐了。”
辛年挣扎着要从哥哥的禁锢中挣脱,扬着一双胖手朝辛月伸过来要抱,辛月摸摸辛年肉乎乎又滑嫩的脸蛋,抱怨道:“我可抱不动你啦,胖弟弟。”
不过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辛月还是从辛盛手里把辛年接了过来,只是蹲着把他圈在怀里,没有抱着他站起来。
这小胖子如今都二十多斤了,辛月抱着他要不了一刻就手酸,怕带着他一起摔跤,现在已经很少抱着他了。
胖弟弟依恋的靠着辛月,把脸往姐姐脸上四处贴贴蹭蹭,好好的撒了回娇,辛长平在一边看着子女和睦亲近,满脸都是笑。
辛盛把手里的小胖子交了出去,终于能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