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长安内心想,自家其实啥也没干, 不过是跟着上山摘了些桑叶回来,便白得一股, 这已经够多了。

若是真如大哥说的, 往后一年能有两千两银子的分红, 这么些银子,他做人偶娃娃都要做上几十年才能挣出来。

两千两银子,辛长安光是想着都不知道该怎么花,更何况是每年两千两,对那多余的股份, 他是一分贪心都没有了。

辛长康和辛长安的想法也差不多,更何况他家小儿子还多拿了一股。

这两兄弟都做了半辈子的农民, 突然被这么大的金馅饼砸到头上, 欣喜过后是惶恐。

辛长平闻言既无语又想笑,说:“我马上要去秋闱了, 难道科举不考了, 书吏也不做了, 辞掉回来专门经商?”

辛长安和辛长康闻言一愣,连忙摇头说:“咱们辛氏只大哥是最厉害的人,盛哥虽前途远大,可他还小,这生意这么挣钱,没人能不眼红,大哥还是好好努力考秋闱吧,将来还得靠大哥取得功名,咱这生意才能有所依靠。”

辛长平见两个弟弟回过味来,才说:“便是我不考科举了,难道我又有什么经商的才华么?论起经商,我还不如月娘呢。”

辛长安和侄女儿因为人偶娃娃,这段时间接触频繁,听了大哥这话连连点头,夸赞道:“月娘这么小的脑袋,怎么能有这么多好点子,大嫂那铺子的生意,除了靠大嫂的手艺,就是靠月娘的经营了。”

辛长康也没少从自家娘子嘴里听到对侄女儿的夸赞,他家娘子现在每月缝书袋,挣得比他种地一年的银子都多,不知道多骄傲呢,提起辛月来那真是夸得没边,甚至说侄女儿若是男儿身,怕是不比大侄儿出息小。

这生意肯定是自家人管着大家才安心,这么一想,全家还真就是不满九岁的侄女儿有那个经商天赋,连大嫂开绣铺都敢放手让侄女儿管,这桑园什么的再怎么前景远大,现在也是空中楼阁,两人便都说:“那就让月娘来经营吧,反正月娘比咱们大家合起来都强。”

辛月和宋氏刚进屋,听到这句话疑惑的问:“什么让我来经营?”

见女儿回来,辛长平干脆把大姐也叫来,除了辛墨没来由他爹辛长康代替,现在辛家自家的股东人选全都在场了。

辛姑母一听这蚕种也有自己一份,虽心里极高兴,但有些不敢收,摆手说:“这……我什么力都没出,怎么好要一股。”

三兄弟都劝她,这是自家的生意,家里人一家一股,辛长安还说:“大姐要是觉得自己不该拿,那我也不该拿了。”

辛长康接着说:“我家也只是墨哥儿有点功劳,那我家也不该再拿一股,应该只墨哥儿有一股。”

辛长平也说:“那我家也只有月娘有一股。”

辛月见状插了一句:“这蚕种是我、玉娘和堂哥们一块儿发现的,见者有份,姑母可别把玉娘的东西推了出去。”

见大家话说到这份上,辛姑母感动极了,人家寡妇多是婆家待不住,娘家也不待见,她这个寡妇回了娘家,娘家还依然拿她当自己人,连这种生意都愿意白给她一股,眼睛酸涩的颤声说:“那我就厚颜收下了。”

说完这八股的分配后,辛长平望着女儿说:“你叔叔们说要把这事儿交给你来经营,你可敢接?”

辛月一愣,想起进门时听到那句话,看着二叔、三叔不可置信的问:“叔叔们不觉得我太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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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长安爽朗一笑,说:“你这么小就已经比我们都厉害了,将来你越长越大,只会越来越厉害,反正我们谁都比不上你,不让你经营还能让谁经营?”

辛长康跟着点头附和:“你三婶娘可说了,你在经商上的聪明劲儿,咱们全家人绑起来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