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堆有虫卵的桑叶,这玩意儿辛长平他们几个大人虽不怕,却也瘆得慌,见辛墨闹着都要自己拿,便全都塞给了他。
回到家里,辛庆和辛砚现宝似的的把桑果掏出来给家里人吃,结果他们俩的娘亲瞧见他们衣角上乌紫的印记,气得追着二人揍了起来。
等两位婶娘揍完孩子,辛庆和辛砚龇牙咧嘴,而辛月和郭玉娘则吃上了婶娘们清洗干净的桑果,一边吃一边还愧疚的说:“哥哥们受累了,替我们带桑果害得你们挨了打。”
辛庆和辛砚本来心里有些气的,心想早知道自己在山上把果子吃了,好过现在吃力不讨好还挨揍。
但是听两个妹妹声音软软糯糯的关心自己,他俩心里的火气全消了,还拍着胸脯说:“没事儿,这点揍算什么,我们挨惯了的,和挠痒痒没区别,你们爱吃就行,下回再有好吃的果子,我们还给你们摘回来。”
辛墨不管这些事,只宝贝的一片片检查桑叶上的虫卵,因为不知道这虫卵什么时候会出来,山上如今也就剩那一棵桑树,他们今日便只把有虫卵的桑叶摘了回来,没另外摘桑叶,怕放蔫了浪费了。
辛长安从自家找了个新打的木箱子出来,和辛墨说:“这些可别和你家里那些虫子养在一处,要是被别的虫子咬死就完了,单养在这个箱子里吧。”
辛墨点点头说:“好的二叔,我把它们养在我住的屋子里。”
辛砚在一边听到打了个激灵,庆幸的说:“还好咱俩分房住了,你不怕它们长出来半夜爬满你的床啊。”
谁知辛墨的脑回路和常人不一样,他听了这话连忙和辛长安说:“二叔,你帮我在箱子上钻点小透气孔吧,晚上我睡觉就把箱子合上,免得它们爬出来被我不小心压死了。”
他爹娘听得嘴角抽搐,但本就不太管束他养虫子,如今这虫子还有可能是能为自家带来泼天富贵的宝贝虫,自然更不会责怪他。
辛长安笑着应好,还夸侄儿:“墨哥儿想得周到,难怪你虫子养得好呢,你家的鸡蛋个头都顶我们家一个半大。”
再怎么激动、期待,辛长平他们还是要回县城了,而且也得回了县城再去打听蚕种的消息。
昨日来时是在车马行租的骡车,送到了车夫就掉头回去了,今日要回县城若只是辛长平和辛盛,走几个时辰也行,可有宋氏、辛月她们这些妇孺在,自然不可能走回去了。
辛丰收在儿子们上山的时候就把家里的驴车套上了,还去族长家借了他家的驴车,交待辛长安和辛长康一人驾一辆驴车把大哥他们送回县城再回来。
昨日家里办宴席,飞毛腿不知被栓去哪里了,辛月和郭玉娘今日才再见到它,兴奋的扑了过去摸着飞毛腿的身子亲热的喊:“飞毛腿,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们吗?”
飞毛腿“嗯昂嗯昂”的回应辛月和郭玉娘,甩着脖子兴奋极了,辛丰收见状打趣的说:“这驴当初从县城拉回来,不高兴了许久呢,我还以为他是不乐意回来干活,没想到是舍不得你们两个女娃呀。”
辛月和郭玉娘听了更加高兴,连忙去和婶娘们讨了两根胡萝卜来喂飞毛腿。
回县城的时候辛月和郭玉娘都抢先上了飞毛腿拉的车,一路上飞毛腿仰着脖子跑得极其欢快,都不用辛长安拉着缰绳引路,它自己熟门熟路的跑进了青松巷,精准的停在了辛家的院外。
等车上的人和行李都卸了下来,飞毛腿极其主动的要往院里进,不过辛长安和辛长康怕晚了天黑赶路出事,连口水都不喝,直接要返程回长河村。
辛月和郭玉娘依依不舍的和飞毛腿告别,飞毛腿瞪着大眼睛茫然的望着她们,似乎在问为什么还不牵自己进院。
直到辛长安拉着缰绳把驴车转了方向,飞毛腿才明白过来,原来它不能回到辛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