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极短,几乎不像他,只寥寥数语,却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告别。 钟薏捏着那张纸坐了很久,手指发僵,掌心一片湿冷,像是被冰水泡过。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把那张纸放下,又去翻了下一张。 是地契。上头的名字全写的是她的,连旁边几间屋子也一并划了进来。 她认得那片地方。前阵子她还和董娘子议论过,说那一片旧宅都拆得干净,也不知是谁又要修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