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话,不出所料,如六月飞雪能冻死活人,毫无波澜。
“额...不该...不该...目无法纪?”谢井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做错了何事,“反正我今天就是来请罪的,您罚得在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俞瑾垚抿了口酒,放下酒杯,始终不看谢井,不留一丝情面回道:“在下秉公执法。”
谢井,卒。
两人的对话一个不落的传进夏承安耳朵里,听得他想发笑,手死死捂着嘴憋住笑意,这两人竟然不是主角团一员,着实是说不过去。
柳涵试图运气调息,却无法压下心头燥热,这明显不是他自身原因,察觉到情况不对,他立刻起身想要寻个地方打坐。临走前嘱咐, “你在这里坐着不要到处走动,本少爷去去就来。”
身体靠近时热气打在夏承安耳廓,呼吸潮湿发烫,他扭头去找柳涵,却不见行踪,他方才嗓音低哑,凑近时如同燃烧的柴堆。
该不会是......中那什么药了?
他猛地站起身,回头一看,萧逸珺还在座位上,柳涵不见了,怪不得原书那章锁了。
书里归书里,现实归现实。
他的笑意迅速凝固在脸上,转变成满脸错愕,一副张皇失措的受惊之态,为、为什么会弄出这种剧情来。
柳涵是在千娇万宠中长大的,一出生便是呼风唤雨,内心单纯如稚童,嘴上说得再说,也不是他都本意,倘若不是被几人践踏真心,幡然悔悟,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恃才傲物,不懂人间疾苦的柳大少爷。
他不到二十岁,在修真界大部分人眼里就是个骄纵些的孩子,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有人使的出来,他狠不下心又该如何全身而退呢?纵然先前柳涵教了法子寻他,但自己真有那个本事保他安然无恙吗?
许是看他表情过于微妙,谢井不知什么时候探过头来,“这位师弟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是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帮忙。”
夏承安眼里的谢井此时佛光闪耀,普渡众生,他一把握住他的手,“不嫌弃,那就先谢过师兄了?”
“额...好?”谢井分外怀疑自己上了条贼船,“等等!事情跟柳师弟有关?”
“有关!”
思忖片刻,又道,“那你稍等片刻,我去再叫个人。”他走去俞瑾垚身旁耳语了几句,随后两人一同前来。
这回谢井笑得格外拘谨,解释说:“我觉得这件事万一与宗门门规有关,你我二人不好做决断,我方才观柳师弟面色不加,恐他遭人陷害,此时带上执法堂的俞师叔最为合适。”
夏承安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面念着咒,一面听,缠绕在手腕上的蓝线不知为何成了淡淡的红色,要断不断,隐约能感觉到另一人身在不远处,情况不加。
“多谢俞师叔,柳师兄刚走没多久,趁此时机寻人还有转机,需得越快越好。”他抱拳,郑重鞠下一躬,“我和柳师兄之间有术法相连,还请两位师兄跟我走就好,今日之事有两位帮忙实属万幸!”
“不用...”
“恐他有性命之忧,切勿多话,速战速决。”俞瑾垚锐利的眸子紧盯前方。
他向前走几米便要停下来感知柳涵灵力所在的方向,场地实在太大,周围是宗门的园林,草木山石多得挡路。这片地方不是寻常弟子能够随意进入的,遇上庆功宴这种大场合破例准许弟子参观,但仅限与周围。
“近了...”他停下脚步,“我感觉是在这附近,具体位置还不能判断。”
谢井脚下迟疑,“师叔,我们真要进去?”
“怎么了?”夏承安茫然回首,柳涵与他的连接令他心中更为不安。
“在下闻到一丝檀香,人应当不远,宗门历法内并未明确标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