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他明显一震,眼泪随即夺眶而出,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随之断裂,重重抱住夏承安的腰,埋头呜咽。

夏承安的表情空空,难以置信地望着怀里这一大坨,死死扣着他腰的手臂不容忽视,勒得他接近喘不过气柳涵哭了,而且哭得不能自拔。

大少爷一直憋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不断的往下流,单薄的衣物被打湿得透透的,他似乎没有察觉,任凭泪水沾满了脸颊,他哽咽着,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不发出声音。

夏承安张着双臂,手还停留在空中,贴着腹部的温热几乎感染了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脏,看到刘涵哭,他非但没有觉得自责、懊恼,反而翻腾起了浪花,在沙漠里久旱逢甘露。

“哭什么,谁委屈你了,在月清漪的时候忍心都没拆穿你。”

“你...唔、你,你明明知道是我,你还、你还装不认识!”柳涵仰头,脱离了他的怀抱,努力调整着呼吸,语调里也沾上了潮湿的泪意。

泪水洗过的瞳仁清澈透明,夏承安见自己的身影倒映其间,顿时被迷得神魂颠倒,“我看你戴着面具,也不表明身份,以为你是害羞了呢,我要是那时候拆穿你,你又得跟我发脾气。”

“那人若不是我,你该当如何?”

“我......”夏承安哑巴了,他回答不出,因为这件事没有如果,柳涵就是柳涵,不是其他的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你与他人交欢,日日不来寻我,不与我同住,也不和我说话,你是不是...唔......”呜咽声代替了未说完的话语,他不愿意说下去了,越说越伤心。

今日他要是再不来,夏承安是不是就要与他渐行渐远了,回了天衍宗后,就回立即从他的院子里搬出去自立门户,从此对他就如同陌路人,在旁人说他坏话时附和着骂两句,控诉着自己从前是怎么虐待他的......他被自己的想象虐到了,呜呜呜,夏承安真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哭得又多伤心,夏承安就有多高兴,原来柳涵这么在乎我吗?手捧着他金尊玉贵的脸,从眼皮、鼻尖亲到嘴唇,“我就是故意不来找你的。”

这次误打误撞,居然白白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大少爷亲自来求和,八百年难遇的好事让他夏承安遇上了。

只能说,柳涵,你不要太爱。

他平日里高傲的脸上浸染着难过与委屈,“你还敢说!”

“我是情有可原,你想想,你娘看到我们那么亲密无间,会心生怀疑的,这种事能避免的得尽量避免。”他低头靠在肩上。

柳涵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其实他很喜欢被搂在怀里,温暖的体温,柔软的胸膛,浑身上下都是夏承安的味道,“你放开。这都是借口,随你怎么胡编乱造,我娘从来不会管这些,她知道了又如何?你分明就是不想同我待在一处。”

夏承安调情似的轻啄耳廓,语气暧昧,“我真是这么想的,我俩不清不白的,整日待在一处,无名无分。”

“本少爷都没跟你计较,你倒是有脸提。”

夏承安听罢,将他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两人直勾勾对视着,近在咫尺的眼神中满是认真,“我先前请你做我道侣,你不也没答应嘛。”

“你,你什么时候说过!”柳涵脸上爆红,夏承安从前若是提过此事,他定然记得,结结巴巴:“你少哄骗我...”

夏承安不给他机会狡辩,义正言辞道:“我早说把自己赔给你了,你嘴上答应得不情不愿,做出来的事哪里把我当你道侣?”看来不逼柳涵一把是不行了,这次效果好的话,他就能踹掉那几个攻上位了

“我!我没...”柳涵哪里知道他那时是这般意思,求人做道侣哪是这样求的,换作是谁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