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朋友与我走散了,过会儿说不定就要来寻我了,你看要不先把我给放了吧?”话是这么说,他却是纹丝未动,这人明显没有放下戒心。他一边拖延时间,一边以此观察男人,他一腿跪在自己腿间,衣裳修身,肩宽与体型一目了然,柳涵的身形更偏向少年人,矫健挺拔,这人看上去竟也差不了多少,两人的相似之处又多了一分。
“道友你别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就是和朋友来此地,随便逛逛,开开眼界,对这地方也不熟悉,你抓我也没什么用。”
他的眼神缓缓往下移动,落在男人的指尖,指腹上有没有茧子暂时看不出来,指甲修剪的长度略微超过指头,形状略尖,富有光泽,这是一双精心保养过的手,寻常男子不会刻意留指甲。他对柳涵身体的熟悉程度,可能比柳涵自己了解都要多,尤其是中指,柳涵不爱剪指甲,觉得稍微留长一些好看,这根中指总在他身下的柔软之处捣乱,尖尖的指甲掐得他又疼又爽。
“......”男子不说话,膝盖往后挪了几寸,他越是这样,夏承安越是笃定,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能幻化声音的法器他不信柳涵没有,没有拿出来用,必定是找不着机会。
大致回忆了一下从进门开始的情形,他猜测柳涵在暗处看到了他和十七,耻于相认,一气之下把他绑来了厢房。
不过......柳涵为何会在月清漪?首先排除寻欢作乐的可能。
夏承安这回敢动了,两手慢吞吞地向后一撑支起了身子,“道友,你是不是在躲什么人,何须拿我作为人质,我在这里无亲无故也没人能受得了你的要挟。”
“无亲无故?”他面前显现出一排用伶俐手写而成的文字,男人不说话,就用这种方式问他。
“是没什么亲人,我就认识那么几个朋友。”他把手悄悄背到身后,上回在宗门庆功宴上,柳涵给他们二人留下的标记至今未消,大概是柳涵早忘记,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朋友?你跟你朋友来这种烟花之地?”
夏承安随意找了个借口,“道友,这月清漪是什么地方,兰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初来乍到,自然是要来看看。”
掌心散发出来的灵力已经足以证明,面前之人就是柳涵,这招用的惊险,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柳涵总共在他二人身上下过两个标识,一个是单方面的,一个是双向的,上次柳涵被莫泽阳下套,他就是用单向的标记找到了柳涵的位置。
柳涵不依不饶,隔空写下:“这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来此地是别有所图。”
这一幕看得夏承安险些笑出声,这口吻弄得好像两人关系多好似的,这大少爷装都不会装,哪家贼人问这么多问题。
他调笑道:“这位道友当真是过分,我就是来这儿玩玩儿罢了,有何不可,看你这逐一盘问的样子,跟我家中夫人上门捉奸时有的一拼。”
柳涵戴着面具看不出神情,他还是能感觉到冷气与怒火,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人心底的秘密洞穿,堪称冰火两重天,手指一顿一顿地写一下:“你,有,家,室。”
夏承安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不是想玩吗,那就陪他玩玩,好久没这般放松了,昨日把他惹生气了,正好趁此机会哄哄这位大少爷。
他偏着头,眼睛带勾的看着柳涵,慢条斯理地解起腰带,无声无息的撩拨着心弦,“客官,那又怎样...”
宽衣解带的手被人按住,“你干什么。”
“我没做什么,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啊,”夏承安另一只手拉着他的肩膀靠过去,侧过头附在他耳边,嘴唇肌肤贴上他耳垂,眼前白皙的玉珠肉眼可见的染上粉红,“毕竟…我是这儿的小倌,客官可否照顾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