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把自己的被子从储物袋里抱出来,“我白天时已经调息好了,累了这么多天,肯定得睡一觉,怎么了。”

“没事,我帮师兄更衣。”夏承安笑眯眯地接过被褥放在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我自己来。”

这话说出的同时,他挥袖熄灭了油灯,满室陷入漆黑,静默的黑暗中,触觉变得敏锐,夏承安一点点贴近他,揽着他的腰,灼热的躯靠过来,温热气息洒在脖颈间,淡淡扫过,带着似有似无的痒意,如同轻若无物的羽毛在心头挠过。

这种事有了其便有其他顺从着自己的心意没有推开,沉声唤着他的名字,“夏承安。”

“师兄有事瞒着我。”

“没有。”

夏承安不退反进,在黑暗中拥着他,声音轻得两人恰好能听见,“你肯定有,平时都是我帮你脱衣服的,今天怎么突然要自给自足了?”

“我...本少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别管了。”柳涵底气不足,口气像是在说反话。

“你是不是受伤了。”

“......哪有,别瞎猜了。”

“赤狐族的药有用吗,方才见你吃了那么多,应该是是有用的。”

被猜中心思,柳涵一下子张红了脸,强颜笑道:“呵,你这段时间聪明了许多啊,从前是本少爷小看你了!”

“我是关心你,心思全放在你身上了,”夏承安好声好气地解释,解开他的腰带,敞开以近,一手抚了上去,触感是纱布的粗糙,“内伤和外伤?”

“嗯哼,都有,你猜到了还问我干嘛。”来自.武,

两人离得近,灯熄了也能看得清,夏承安不知他伤得怎么样,动作强硬地扯开他遮在伤口处的手,“别挡着了,怎么不叫我帮你包扎,”

柳涵憋屈地换了句软和的话说:“轻伤而已,想也知道,宫思云哪有那么好对付,他手下留情了,否则伤得更重。”

他想再问问柳涵的伤势,转念一想,柳涵这么傲的性子,勉强逼他说了也不是实话。

“法器呢,怎么不全用上?”

“护身的消耗灵力,大师兄他们扛不了那么久,我得拖住宫思云,而且,他有话对我说。”

“大师兄?你不生萧师兄的气了?”

“他老好人一个,生气顶什么用。”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柳涵不再遮掩,脱掉外袍,牵着夏承安上床,“我是轻伤,现在这个结果对所有人都好,躺着说,你也不嫌累,在外面逛了那么久,宫思云他本身没想杀我。”

这句话里语序颠倒,什么都参合一点儿,其实柳涵什么都想说,但不知如何开口。

夏承安扒掉外衣,两人肩靠肩躺在一块儿,叹了口气,“看出来了,他是来寻死的。”

“你那时没听见吗,他说...”

“他说得是实话,我去后山把他藏的药挖出来了,之后我还挺好奇他怎么没发现我,沾沾自喜了好久。”

柳涵翻过身给了他一记爆栗,“笨,就不该夸你聪明。”

“你轻点儿。”

“真以为自己神通广大?一个练气期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我在你身上放了法器,能去除灵气留下的痕迹,每个人身上的灵力皆是有迹可循,让他发现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他绞尽脑汁想不出的答案原来就在他身上,没纠结柳涵擅自作主的事,谄笑地与他面对面卧着,“嘿嘿,师兄真是料事如神,谢谢师兄。”

“至于其他……哼,本少爷懒得再问,反正是他自作自受。”

夏承安的手跟虫子似的爬到他胸口,“这个词用的太好了,自作自受。”纱布上是干燥的,不厚,血没渗出来,伤得应当不重,是伤在左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