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安!你快点”

被点到的某人一手掐诀,身穿黑衣的十几人背后出现符咒的印记,仿佛被标记上一般。一阵刺骨的寒气陡然袭来,带着一片白雾,相隔如此近的距离众人都难以看清四周,入眼是纯白的一切,单单是雾气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不断退后而相撞的身体令他们愈发紧张,自己碰到的是敌是友?

能够障眼的法器与柳涵的冰霜之气相结合,既能夺去他们的视力,又能迷惑心智,放缓他们行动的速度。柳涵设下的阵法之中能将被标记之人感官削弱,在这群人进来之前,身后就被打下了印记,受影响之人夺其感之一。

萧逸珺趁其不备,几招见血封喉,自己额上冷汗直冒,脚下不稳,之前打斗时耗费了太多体力,不敢有丝毫放松,利用身上的法器迅速找准下一个修士,操纵地上的藤蔓缠住他们的手脚。

那几人能活到现在有几分本事,就算没了视线,光靠自身灵力敏锐的直觉,泥鳅似的避开了攻击,探寻着萧逸珺灵气传来的方向,破风而上。

“是夏承安自己找上我的。”

“嗯哼?”柳涵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边和宫思云近身缠斗,一边将储物袋里准备好的符箓一个劲儿往下丢,漫天飘下几个爆裂符炸得地面地动山摇,赫然一个大坑,谢井几人跑上树得以稍作休息,丹药全往嘴里塞,极快的恢复体力与灵力,柳涵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能跟他们耗下去就行。

宫思云避开震荡后的余波,一手仅仅攥住他的胳膊,犹如铁钳难以撼动,单手使力,指关节紧抓,指甲几乎击破义务扎进皮肤,“是夏承安给我下毒,否则我们还能堂堂正正的对决!”

“下毒?毒从何来啊。”柳涵眼睛微眯,瞳孔紧缩,一把甩开他的钳制,一记沉重的拳落在他的身上,宫思云招架不住,踉跄退后,之前的避开了印记,线下阵法里的障眼法对他不起作用,落了地游刃有余地捂住胸口。

“说啊,毒,哪里来的,你不会以为本少爷会信了你的鬼话吧!”

宫思云到底是金丹巅峰,受了一记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取出弓箭,对准高出的柳涵,手指一松,力量全汇聚于箭头,利箭蓦然弹射飞出,只听嗖的一声破空之音响起,利箭裹着一股冷冽的劲风,闪烁着寒光,在林木枝叶见闪电般地穿梭而过。

柳涵在林间如游龙穿梭,飞去自如,在树枝上轻盈如燕,躲过后又是一根接一根,手腕轻轻旋转,白剑点起,弹开一只即将射在他门面的箭,落叶分崩。

“你就这点实力?”

“毒药是莫泽阳准备用在你身上的,最后被夏承安用在了我身上。”

夏承安眼前一黑,不想再听他们聊下去了,麻烦你们抽空看看底下人打成什么样了行吗

“你应该说,是他,准备让你,用在我身上。”柳涵特意强调了其中几个字,看起来到没有多么意外。

呵,莫泽阳准备的,是又如何,他赶单独来见他吗,靠的不还是宫思云。

几招把宫思云打成重伤这件事,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看着一个金丹巅峰被伤成那副鬼样子,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一个比赛,不是生死对决,他当时还愧疚于自己下手过重。后来细细回忆了了每一处细节,没放过灵力落在宫思云身上的异样之处......确实是很不对劲,他冰灵根的爆发性何时这般强了?

再联想到,夏承安突然消失、突然出现,和他有关,接触过宫思云的人,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夏承安是为了自己能赢,何错之有?

“我没想真的......”苦涩的情绪疯狂在心里叫嚣着,他想要去反驳,话到嘴边,才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如此苍白无力,他已经度过的这半辈子里,柳涵占据了大半。

柳家给柳涵举办成人礼的时候,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