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跳,“滚。”他只留下一个字,转身跃起,徒留一道黑影。
夏承安哪知道他跑这么快干嘛什么去了,自己目的达到就行,指甲里的透明液体尽数挥发干了,宫思云想不中招也难。
这边,柳涵轻手轻脚地将自己这张金贵无比的脸贴在墙上,等了半天没听到隔壁的动静,他一时不太习惯。
他已经想通了,保持现状比什么都强,两人虽有夫妻之实,并无夫妻之名,夏承安绝口不提,保不准是除他之外还有别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他不是没听十七说过,夏承安爱慕他,同时可以和其他人纠缠不清。既然他回应不了夏承安的感情,贸然提出要结为道侣,最终只会把两人都害了。
保持现状没什么不好,夏承安只需尽职尽责地对他好,他也会给足他想要的。但若是想与他再做些别的什么,绝无可能,他既已知那是双修,便不能一错再错,他洁身自好数十载,万万不可沉溺于情爱。
“怎么回事,呼吸声呢?”他发出一声咕哝,面上闪过轻微的诧异之色。
他这可不是在担心夏承安,他就是...就是.....
昨日入睡前,他还能将夏承安脱衣时发出的衣料摩擦声听得一清二楚,今日怎的静得跟死人了似的。
眉心蹙了蹙,终究是放心不下,纠结万分地挪到了夏承安房门口,“夏承安...你睡了?”
鸦雀无声......
“夏承安?夏承安?”他不信邪地又叫了几声,仍旧无人应答,脚当即就踹开了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他这下当真慌张,在房里绕了一圈,哪有夏承安的影子。
“夏承安,你出来!”
他背后发凉,耳边之剩嗡嗡的声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去,整个人都烧着了一样。
莫不是被莫泽阳那个贱人报复了?
是他的错,当时就不该让他替自己出头,害得他被人记恨上。不行,他得去把人要回来,什么狗屁大比,天杀的凌霄派,早知就不来了,现在害的人没了,要是夏承安少了一根头发,莫泽阳和宫思云都等着陪葬!
“夏承安”
“师,兄?”
就冲这声,夏承安觉得自己约莫得舍条命去。
柳涵上前一步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声音变得有些发颤,俊美的面容上表情扭曲,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说,谁抓了你!”
夏成安被他吓了一跳,“没,没人抓……”
抓他,为什么要抓他?这时候不应该骂他一顿吗,问他大半夜为什么不睡觉?
“没人?没人抓你你半夜三更不在房里?”柳涵面色丁点没有改善,明显是不信他这番说辞,强压怒火,声音低柔道,“别怕,你跟本少爷说,本少爷帮你报仇,说。”
抓人?报仇?柳涵该不会以为他被人拐走了吧?
他眼睛滴溜一转,脑中现出来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委屈的像吞进了玻璃碎片,却要忍着满口的鲜血不吞出来,“师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就是,就是宫思云他......哎,算了,他不是放我回来了嘛,没出什么大事...”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甚底气,说好不骗他柳涵的,他现在这是在干嘛。
算了,为了日后不让他对宫思云心软,他豁出去了。
这话旁人乍听之下没什么,在柳涵听来却觉得自己胸腔某一处忽然猛地刺痛了下,怔怔地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黑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灵力涌动,一股寒意霎那间冰封了周身的一切。
夏承安脚下一片冰霜,怕得厉害,这会儿是真心实意地劝道:“师兄,你不用去找他,他没拿我怎样,别去了,好吗?”
落在柳涵眼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