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得说,他有一大腔的抱怨想要倾诉,奈何实在说不出口,他怎么问?难道要他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本少爷怎么双修?为什么双修完还不知会本少爷一声?为什么把本少爷蒙在鼓里?为什么勾引本少爷?你是不是爱慕本少爷已久?你知不知道你做得那些事令本少爷万分心痛!你在此之前有哪些奸夫,将名字说出来,本少爷亲自来一一将他们处决!

这么问不是摆明了告诉夏承安,他柳大少爷对于双修之事一窍不通吗?二十岁突破金丹,无论放在何处都是公认的天才,哪曾想有一天失了元阳,连和人做尽了床笫之事都不知道,最后还是从医师嘴里知道的真相,岂不是贻笑大方!

他越不说话,越安静,夏承安就越慌,心如海底针,他这辈子怕是都捞不到真相了,“师兄,我真的知错了,你别生气了,要不要喝茶,我给你做点儿东西吃?”手不着痕迹地攀上柳涵的腰,摸索到腰带。方才低头又看到了衣袍上那团灰,看不过眼,之前在车厢里就注意到了,这位柳大公子不知道抽什么风,非不然他碰,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你知错就好,本少爷就不挑明你错在何处了,今晚面壁思过好好反省!”柳涵面上挂不住,冷哼一声,端得是有口难言,实在憋屈的很,这时候夏承安主动提出要给他做吃的,他当然不会拒绝,“至于吃的......也不看看凌霄派这种蛮荒之地能有什么灵植,再者,你以为本少爷会吃你做的东西吗?”

他纯属是无处发泄心中怒火,这会儿说话没轻没重的,话转挑反的说,怎么不好听怎么说。

幸而夏承安是个傻的,呆呆望着地下,心中碎碎念,柳涵这样过于反常引人猜忌,他这么爱干净的人,衣服一天一换,直至今日两天了,衣服上沾了泥点儿愣是没发现,莫不是出事了?不行,他得问问。

“师兄说的是,不过...我看师兄似是心情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他搂着柳涵,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隐含着期待和探寻之意。

“你别...”柳涵有些推拒地抓着他的肩膀,表情分外不自在,耳根子和脖根处热得发红,“没出事,有什么好问的...”他娇嗔道。

夏承安根本没感觉肩膀上的手用力,顷刻明白了这人分明是欲拒还迎,温软的身子贴得更紧,就差没抱到一起了,继续穷追不舍地问:“真的没事吗?那我给师兄煮碗面吃吧,这里是没什么好食材,勉强吃吃还是可以的,你明天不是要跟人比试,就当给你加油助威了,毕竟我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他说得可怜巴巴,下唇几近被咬出了印子,自嘲一般。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略微过分了点,再对上夏承安水雾弥漫的双眸,柳涵中觉得眼前划过无数白光,刺得脑中的某根弦摇摇欲坠,心脏像是被揪住了,酸涩、抽搐得疼。

然而,他就是拉不下脸真心实意地认错,手滑溜到了夏承安背上,学着小时候母亲安慰他的样子轻轻拍着,嘴上支吾,“本少爷...本少爷不是嫌弃你,就是,就是不信任他们凌霄派的吃食,太差劲了,而且...你上次说要做鱼的不是也没做吗,你这次断不能骗人。”

夏承安本就是装的,结果效果显著,没坚持多久就开始瞪鼻子上脸,“师兄可否陪我一起去?”

“好。”柳涵实际上没听完他在说什么,嘴比脑子快,等彻底听完了顿觉后悔,那个地方他进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想踏进去第二次了,可胸膛前被两团软软的东西顶着,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谢谢师兄。”夏承安怕人反悔,拉着他就忘外走。

柳涵气势汹汹的把人弄回来,半句话没问出来不说,还得在这儿帮他做饭,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眼瞧着夏承安吭哧吭哧地要去灶台生火,一把将人拦住。

“你没灵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