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不知道,我天衍宗谁人不知你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穿得跟哭丧似的,脸上敷粉,成天装得弱柳扶风,实际上一点儿病都没有,你不会以为我们不知道吧?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那时生着病,你少血口喷人。”
夏承安来了劲儿,抱臂绕着莫泽阳走了一圈,语气满是促狭,接着说:“你偷了柳师兄的灵宝,被发现了无从抵赖,知道大师兄和柳师兄关系好,就假意以退为进,让大师兄误会是柳师兄冤枉你,口口声声说柳师兄恶名远扬,我看其中大半都是你花钱往外传的谣言!”话里的大师兄就是萧逸珺,在人前不好直呼其名。
“我...”莫泽阳感觉全身所有的血液顺势都冲到了头顶,说不出的难堪席卷而来,执法堂那无助的一幕重演,“你胡说!有本四拿出证据来,我与你们天衍宗的大师兄何曾有过旧情?”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人让他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说了半天,这人?到底是谁啊?”看戏的乐得见事情越闹越大。
“来,这个我知道,柳涵那个表弟,出了名的病秧子!”
“病秧子?刚才不是被拆穿装病吗,到底哪边儿是真的?”
“笑话,柳涵那样的犯得着撒谎,他就算今天把那人胖揍一顿,有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在理在理,看来柳涵这师弟说得是真话。”
“想不到还有热闹看,这几天那些比试看得实在无趣,他们怎么不吵起来啊!”
“今日无偿告诉各位一则消息,此人与他母亲借住在柳家十多年,他父亲乃是现任柳家家主的胞弟,当年尊者仙逝后,突然冒出个女子号称是他道侣,身边带着半大的孩子,柳家家主心疼亲弟弟,勉强让人住了下来,不过嘛...你们懂的,是不是亲生的难说啊!”
莫泽阳忍无可忍地扔去一记飞刀,“闭嘴,我的家事何事轮到你们这群下贱之人随意谈论了!”
那人侧身避过,招呼更多的人来看热闹,“好你个莫泽阳,我不过是说了实话,你就对我痛下杀手,大家来评评理!”
“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有没有点规矩了!”
夏承安无视了宫思云要将他大卸八块的眼神,悠哉悠哉地开腔,“莫泽阳,你恼羞成怒了不成?公然对无辜道友出手,修炼的不到位就不要学人家出来害人,按照门规,你该被废除修为再逐出宗门,已经有人替你求情了赶紧见好就收吧,别出来蹦跶,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
莫泽阳强装不在意,可惜表情骗不了人,感觉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赶紧挖个洞钻进去,额头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理不在他这边,再怎么狡辩也是无用。
“宫思云,”夏承安顿住脚步,两人距离拉得不远不近,目光悠悠停在他身上,意有所指,“当年之事我不清楚,只是个局外人,可莫泽阳若是真的在柳家无权无势,任人宰割,他有能力救下你吗?
“夏承安!够了。”柳涵嘴角不自由自主地漾起浅浅弧度,怕宫思云狗急跳墙,不咸不淡地叫了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话,拍拍身后的位置,“上来吧,用不着跟他们废话。”
“诶!”夏承安秒变听话小狗,小跑过去笨拙地坐了上去,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宫思云颇为微妙的神情,骤然一缩的瞳孔证明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动摇了。
他收回视线,搂着柳涵的细腰满意离开,这一步是趁机为挑拨离间的计划打基础,宫思云想过安生日子再无可能。
柳涵进一步认识到了夏承安的巧舌如簧,“平时怎么没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三言两语的哄着、敷衍着,尽是些花言巧语,这会儿话倒是多,虽说是为了维护他的名声,可他就是有点儿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