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谁想用谢井的坠子?是我吗?”
柳涵恼羞成怒,掐了下他软乎乎的肚皮,“你不许说话!”
“我就说,你能把我嘴堵上不成!你怎么一天到晚想这想那的,心思忒多。”
“你…”柳涵被说到了心坎上,没了反驳的底气。
自己总这样闹脾气夏承安会不会觉得烦啊?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烦得很,除了爹娘以外,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否则怎么会从小到大都没几个玩伴
他怕夏承安和那些人一样嫌弃他,他以后要是嫌烦不哄了怎么办?自己又得像前两次一样哭唧唧地去卖惨吗?万一他不心软怎么办,自己会不会被赶出去,然后收到一纸休书,变成下堂夫……
不行,绝对不行,他心脏一阵阵抽的疼,夏承安要是敢这么对他,他就、他就…
“我不理你了!”他一个翻身转过去,背对着夏承安,身体蜷缩着,苦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夏承安没管他,身上套了件外衣,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着,不慌不忙道:“师兄,我可能要突破了。”
“你要突破了?”柳涵的战术不攻自破,麻溜地坐起来,掩饰地清了清嗓子,“你快点突破,我给你守着。”
“好。”
夏承安两天后晋升成筑基中期,柳涵觉得时机成熟,就和他商量着,去极寒之地找冰松草,为突破元婴做准备。
他把这件事重新理了理告诉柳父柳母。“娘,我在古籍上看到,天生冰灵根的修士想要突破元婴必须得到一味药草,名为冰松草,在大陆上的极寒之地才能找到。”
柳父:“哪本古籍提到了,你去拿给我看,这种草闻所未闻,你去找炼丹师核实过了吗?”
柳涵不屑,“他们这群人一问三不知,吃干饭的。”
“那古籍呢?”
柳涵结合夏承安帮他编的瞎话,张口就来:“爹,你还记得我上回在凌霄派参加的笔试吗,他们拿出了上古时期的秘境作为试炼之地,古籍便是在里面发现的,看过即销毁,带不出来,但我能保证绝对是真的。”
这么一段话,他练了十遍不止,他不信他爹能听出端倪。
“当真?会不会是陷阱?”柳父眉心紧皱,对此事深表怀疑。凌霄派的事上面已经着手在查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柳寒若是在这种时刻出了什么岔子……
自从上次一事过后,柳母对自家儿子愈发愧疚。那些个陈年旧事就是也赖她,她若是不对那对母子心生怜悯,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她已经私下派人去寻莫泽阳的下落了,同时把他母亲那边派人看守了起来,后面就等柳涵亲手处置。
她轻拍柳涵的手,“涵儿,娘相信你,可现在去会不会早了点,金丹中期离巅峰有不小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