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迹的愚蠢,说出来的话多数是发自内心,任何经过深思熟虑的人都很难说出类似的话。

嗯,只要确认穆临渊不会被柳家出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他按住胸膛跳动的心脏,等到完全平静下来才回到柳涵房中。

屋里亮起夜明珠的光,他刚撩开床帘,就被一只手拉进了被窝里,柳涵就这么从身后抱着他,轻轻在他颈窝里蹭着,声音里带了几分小委屈,像是控诉着他的罪行,“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不是说好陪着我吗?”

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暗无天日的房间,外面雨滴答滴答的下场着,被数倍放大传进他的耳朵里,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悄然而至。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陪着我?”他害怕极了寂寞,想要同夏承安亲近,但那种太过直白的话说不出口,便以这种方式表示自己需要被抚慰。

夏承安反常得一本正经起来,“我去找穆临渊了,放心吧,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话落,在柳涵脸颊上“嘛”地亲了一口。

他也曾纠结过是否要把自己穿书的事实告诉柳涵,柳涵那么聪明,一定察觉出了异常,竟然他不点破,那就随它去吧,等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再来慢慢解释。

“啧,油嘴滑舌,就会哄我开心。”少年显然受用极了,望着他的名眸子明亮,眸底灼热的倾慕半点也不再掩饰。

一丝微笑闪过,夏承安调整了下姿势,“还没来得及问,之前你跟你爹娘说要杀了莫泽阳,为什么你那时出来的时候那么生气?”

“我说,我要莫泽阳和他母亲的命,我娘不同意,我就跟她说了一桩旧事,反正我就生气了。”

“嗯?旧事,他母亲干了什么坏事?”

没想到莫泽阳还有同伙呢?

“那个女人偷偷在吃食里下药,我就跑去看,她居然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爹,我爹差点没把她弄死,我娘先前一心可怜她,我爹怕她伤心,我们就约定谁都不许说出去。”

夏承安调侃:“那你岂不是食言了?”

“食言就食言,本来瞒着我娘就不对,我那是鬼迷心窍了才觉得是为她好...那女人做过的坏事可多了,你要听吗?”

“我想听啊,你跟我讲讲。”

少年把面颊往他掌心里送了送,轻轻蹭着,“你都不知道,莫泽阳那个女人的功夫学了十成十,最会装的温柔和善,实则虚伪势利。当年我叔父一死,她就带着她儿子来柳家哭丧,说要让莫泽阳认祖归宗,我父亲虽未答应,却从未亏待过他们母子。”

“原来,莫泽阳是你叔父的孩子,怪不得我上次听人讨论提到了你叔父。”

“不是亲生的,留个念想而已。”柳涵声音恹恹,“那个女人想要在柳家有立足之地,势必是要为自己找个靠山,她与我娘一姐妹相称,暗地里对我爹心怀不轨,一次落空后还不肯罢休,竟想利用我接近我爹,我打发了他不下十次,最后实在惹得我不耐烦,叫人把她拖了出去,事后她居然有胆子告到我娘那边,要不是我娘疼我,免不了被训斥一顿,坏女人。”

这声“坏女人”听得夏承安发笑,故作愤慨:“那她是挺坏的,你娘对她情同姐妹,她居然想绿了你娘!”

“就是!听莫泽阳那个贱人说,我那个师尊收我也是因为他娘,他对我一点都不好,哼,早知道我就留在家里了,有的是人乐意教我。”

夏承安对他师尊的情况早有耳闻,书里那位对柳涵本就没多上心,多数得靠柳涵自己感悟,有师尊和没事尊一个样,到了金丹以后想要突破,大部分得靠机缘,术法类的柳涵一早就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