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循凤眼微眯,欺身上前捏住了小姑娘软软的雪腮,冷哼道:“欺我瞒我,若无私情,何必如此?”

昏黄的烛光下女孩儿的肌肤白皙娇软,还带着一股天然的甜香,那饱满圆润的朱唇不点自红,叫他无端地想到刚刚吃的那块雪蒸糕。

她不太舒服地扭动了几下,也挣脱不了男人桎梏,腮帮子上的软肉被他捏得鼓鼓的,滑稽又楚楚可怜,大大的杏眼无辜又无奈地转了转,“我、妾身真没骗世子,就是觉着,没有……咳没有必要说。”

“世子若是不信……”她垂下眸子,暗暗地想,那就不信吧,我也没办法。

“你当如何?”李循又加了力道去捏她的脸。

“唔……”小姑娘两道弯眉就难受地蹙了起来,咬着唇也不说话。

李循自然信她不会和那个姓谢的有私情,,谅那谢淮安也不会有这个胆子。

但除了解释和道歉,他本以为还能从这小傻子嘴里听到几句顺耳的甜言蜜语,没想到她跟个据嘴儿的葫芦似的,比陈风的脑子还要木头,他心中有气,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脸,忽然撒了手。

可惜还没等沈虞松下一口气,下一刻嘴巴就又被他封住。

*

翌日一早,李循从盈月院出来,见着陈风那笑吟吟迎上来的目光,大手一挥就放了他三天回家探亲的假。

而沈虞这厢,不出意外的,她嗓子哑了。

青竹给她找润喉丸。

翻找了半天,突然白着脸过来,将那空荡荡的黑漆匣子掰开给她看。

这里面的东西呢,怎么是空的?

沈虞心里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主仆两人在一边着急忙慌地找那匣子的东西,阿槿端着一盆水走过来,瞧见桌上的那只黑漆匣子,手拎起来看了两眼,蹙眉道:“你找醒酒丸做什么?这丸子药效不行,上次我给小……给世子妃吃了一丸,根本没用。”

还醉得直往那狗男人身上扑,真叫她没眼看。

说着将帕子扔进了水里,三下五除二绞干净了,上前塞进了沈虞的手里。

沈虞:“……”

好一会儿,她才抖着手把帕子展开,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意图盖住自己发烫的脸。

当天晚上见到李循,自然而然便又想起了那枚春意丸,还有那晚发生的事。

于是夜里没放开,任男人怎么撩拨都不肯,叫他拿了那晚的事又将她好生一番调侃。

偏她还没法儿解释,只能闭着眼睛装作没听到。

自然,李循是不知沈虞心中如何作想。

这几日晚上他都会来盈月院,倘有闲暇时间,还会在盈月院摆饭。

好在那晚之后他也没再提过谢淮安,也不再没事找事般的挑刺和折腾她。

沈虞几乎都以为他忘了这事,若不是阿槿某日过来跟她说,谢淮安突然就被明熙帝派去了民风不开化的肃州剿匪,她都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

“是他向狗皇帝举荐的谢淮安。”阿槿不喜欢李循,更对明熙帝恨之入骨,连称呼都是十分的不屑。

“你不是都跟他解释过了吗?况且你与谢淮安,也的确是没什么,谁还没个年少时的好友了?他与那沈婼不清不楚的,你都没说什么呢,若是叫他知道公子和你……呵,量他也不敢置喙公子什么,但由此可见,此人睚眦必报,心胸狭窄,小鱼,你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说着手下就用了力,似是极为生气。

沈虞不禁头皮一痛。

因为阿槿正在给她梳头发,但沈虞很识趣的咬紧了嘴巴,没敢吭声。

对着沈虞每天给李循穿小鞋是阿槿每天必做的事,譬如李循今日又责罚了哪个小厮,参奏了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