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坐下了,将大夫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听,末了说道:“她如今昏睡不醒,却还一直念着你,梦中都在喊你的名字,世子快些去看看她罢。”

李循却好像一副在听别人家事似的,等王氏说完了才不急不缓地问:“大夫可有说何时能醒?”

“难说,现在还在烧着,大夫说也许是明天,”又试探着道:兴许世子去瞧瞧她,她便醒了。”

李循默了会儿,抬头叫门外的陈风道:“去甜水胡同叫郑太医过来。”

王氏刚一喜,便又听李循说道:“母亲先回去吧,边关军务紧急,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看她。”

王氏探头看了看,发现李循案几上放着一封加了火漆的信。

兴许真是什么紧急军务,可还有何事能比自己妻子的身体更要紧呢?

王氏心里叹了口气,嘱咐两句李循注意身体,就回了松桂堂。

而那厢盈月院,青竹左等右等,直到把郑太医都送走了,夜色深了,也没给李循盼过来。

“亏得世子妃在你生病的时候衣不解带的照顾你,现在世子妃病倒了,你连看都不愿来看一眼!”

“唉,真是痴情女子负心汉!”

青竹闷闷地替沈虞放下了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