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对他耳语几句。
周让听完后瞪大眼睛,嘴巴都合不上。
……
夫妻两人为了沈虞的终身大事险些愁白了头发,沈虞那厢却是丝毫不知。
她偷偷打发了府中的小厮替她将李循赠的簪子送到驿馆去,哪知小厮回来的时候不光簪子没还回去,还带了一队卫士一箱一箱的往屋里抬东西,说是那驿馆里头的卫士硬塞给他的,边说话时还边摸着腰间的弯刀,小厮吓得可谓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更甭提还东西了。
沈虞也没办法,但她收是不可能收的,那群卫士搬完箱子之后过来朝她恭敬地施了个礼方才施施然离去。
采薇过去将摆了满屋子的朱漆黑箱一个个打开,里面装的不是金钗美钿便是锦衣华裳,且每一件都奢侈华贵的叫人打眼一望都觉着眼睛被闪得疼。
采薇随手从箱奁中拾起一件珍珠衣,嘴巴便如同不久前的周让般再没阖上过。
以金线、粉珠穿饰而成的珍珠衣,一颗颗柔光粉亮的珍珠圆润细腻,光是拿在手中都令人觉着沉甸甸如同手中捧得不是珍珠,而是一块儿黄金玉如意。
这是要花费大少人力物力才能得来这样一件华裳?怕是宫里的天横贵胄、凤子皇孙亦不过如此罢?
沈虞扫了一眼,只觉李循的品味还是如从前一般俗不可耐。
她也没说什么,只令小厮都锁好了将这些箱奁再次抬到库房去。
毕竟若是她要还回去,他必定也是不会收的。
对于这个人,她如今实在是没了办法,唯一的法子大约便是等他耗费尽了耐心之后仍然得不到回应,付出得不到回报,他又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杭州与她耗着,那时会自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