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是我的长姐,她今日特意请我来吃茶看戏,又怎么会害我呢?”
“瞧我这个脑子!”郑婷一拍自己的脑袋,四下看看,凑到沈虞面前说道:“是表哥叫我跟过来的。”
“表哥?”
“我表哥姓谢,字淮安,如今官拜锦衣卫指挥佥事,沈姐姐不会不认得他吧?”
郑婷大眼睛一眨不眨,满脸期待地看着沈虞,好像期望从她脸上找到几分遗憾和伤情之类的表情。
沈虞垂着眼帘。
“他还说什么了?”好半响,才轻声问。
一双杏眼黑白分明,又圆又亮,仿佛盈着一池潋滟的秋水,被这样的一双星眼瞧着看着,便是郑婷一个女子都心口酥软。
怪道这般的女子表哥一直忘不掉,换做是她她也忘不掉啊。
郑婷想到这里,满是遗憾地叹了口气,正色道:“他说曾经应许沈姐姐的事,永不会反悔。”
*
沈婼回来的时候,郑婷已经离开了。
只有沈虞一人,并身边那个桀骜不驯的婢女在身旁站着。
倒是省得叫她想办法挽留了。
沈婼接过雪柳的小银剪,到花圃中剪了一朵芍药上前插到沈虞的发髻上。
沈虞转过头,对上沈婼似笑非笑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胶着片刻,沈婼又接过雪柳递来的牡丹,低头拨动着手下姚黄娇嫩的花瓣,“都说天下真花独牡丹,便是明艳动人的芍药也要退上一射之地,如今这满园的花,也只有牡丹最为雍容最为幽香,妹妹以为呢?”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