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宴长久望着她眼神沉而复杂, 许久只几不可查地弯弯唇角脸颊苍白, “好。”
这天晚上, 林西宴在书桌前坐了许久许久,面对着那个陈旧的小纸箱长久沉默。
屋中所有的灯只开了书桌前昏黄的一盏, 室内昏暗, 他的深灰色衣裳也是暗的,唯有纸箱里那一抹红亮得灼人。
他胸前也有一抹亮, 被黑色素线挂在脖子上。
光亮是银冷色的,抵在胸口处似乎能烙的胸膛里面都很冷很冷。
林西宴长久凝视着那抹红默默垂眸,指尖不自觉地扣住胸前那抹亮银骨节发白。
林西宴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道壁垒。这道壁垒或大或小。有的海纳百川,有的却只小到只能装进一个人,那是心理防线下为每个人所设的安全距离。
曾经,戚行川是她壁垒内的人, 他在外,遥遥地看过那条防线。
后来, 他越过了那条防线,也曾试着亮出自己的防线与她的相接。却才发觉原来她那条线远距他很远很远。
「我曾以为,我就快要抓住她了,
但原来……」
笔尖最终划过端正整洁的瘦金体,林西宴最终解下黑线的系扣,连同那抹冷亮一同放进小纸箱里。
-
盛凌希这一晚也许久没能睡着。
在卧室里翻来覆去地辗转许久,她最终坐起身,在黑暗里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