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上的茶杯,垂下眼将杯盏靠近唇边轻呷了一口,复又放下了,我瞧见他这动作,不由得微微皱眉,一时只感觉他怪异得厉害,乍一看是个粗鄙俗人,可言行间不经意的动作又流露出些奇异的违和感来。

他似乎是觉察到我在看他,便又侧过头来看我,我的目光滑过他脸上横亘而过的伤口,不由得暗自思量,若是没有那道丑陋的伤疤,他似乎是生的端庄俊俏,能惹来不少桃花的。

鼻梁高挺,眉目幽深,特别是那双眼,眼尾低垂,看着就叫人平白放下了戒心,只感觉和狗儿一样单纯亲人,可惜伤疤往那一横,纵是貌比潘安,都叫人不忍直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