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结契,要师门允礼,天地为证,人间繁文缛节的婚配仪式并不多见,端的是一派潇洒肆意。
顾庭雪取来朱砂雪贴,以金箔研墨,一笔一划写下结契礼帖,我在一旁看着,心中说不上是何种感受,一会儿觉得释然一会儿又十分惭愧,待顾庭雪小心地放下笔,我才又向前一步,接过那根狼毫,端端正正在朱砂红纸上写下“谢辞”二字。
那天道并未发作,我心有余悸,放下笔来。
“谢辞……”顾庭雪喃喃着,若有所思。
我听不惯他直呼我的姓名,便低低地咳了一声,又抬起眼来看他:“你可想起什么?”
顾庭雪的目光在那朱砂雪贴上停驻不动,须臾,他垂眸与我对视,笑了,“阿辞的名字真好听。”
我面上发热,转过头去。
顾庭雪小心将那契书收了,灵光闪烁隐没在储物袋中,见我默默不语,忽然伸出手来,将我放在案上的腕子握着,朝着他一拉,我趔趄往前,到底是与顾庭雪靠在了一起,明明从前与他多么荒唐的事都做过,可此刻恬静自然,却反倒让我颈后生着冷汗,竟都不敢与他对视。
“我希望……此生不与你分开。”顾庭雪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拇指轻轻摩挲着那截雪白的皓腕。
我抬起眼来看他,见顾庭雪双眸炯炯,敛了又敛,却还敛不去那总是潇洒矜贵的眉宇间带着的笑意,哪怕从前在峰里厮混在床榻间,我也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一时心尖发软,踮起脚来亲了上去,顾庭雪一怔,更紧地抱了回来。
“庭雪……你高兴吗?”分开的间隙,我连忙问。
顾庭雪微微一挑眉,熟悉的狡黠和傲气复又浮现,他一只手钳着我的腰,一用力,叫我足尖抵着地面,只能双手挂在他身上,侃侃稳住了身形。
“若阿辞叫我一声夫君,便更高兴了。”
我抽了抽嘴角,一用力,从他怀里挣脱,抿了唇道:“而今仪式已成,你可愿同我离开吗?”
顾庭雪双眸弯弯,笑得像一只餍足的大猫,双臂环胸,道:“自然都听娘子的。”
我面上臊的厉害,转身便走。
而今我虽应了顾庭雪婚配之礼,可说到底却名不正言不顺,无法与他像寻常道侣那般结契,便不由得心底暗暗庆幸,若他日离开此境,却也好与师门、顾韩两家长辈交代。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哪怕顾庭雪似是已全然相信我的话,这幽冥幻境却仍不见任何变化,不像那瞎眼道长所说:若顾庭雪心甘情愿想要离开,便自然能有解脱之法。
深夜里,我翻了个身,长吁短叹,心中烦闷不已。
顾庭雪刚合了衣,垂眸看着我,伸出手来扣着我的下颌叫我转过头去,我心中郁郁,便用力将他手掌推开,凶巴巴地叫他别碰我,话音落了,便暗道不好,果然,顾庭雪那双眼眯起来,翘起唇角,露出尖尖的犬齿来。
他生气时便是这样越是生气,便越是作出笑脸来。
我一抖,忙双手抱着他的手掌放在脸上,讨好道:“庭雪……”顾庭雪轻嗤了一声,不客气地伸手将我翻了个身,仰面与他对着。
“这几日顾忌着阿辞身子不舒服,看来今日已是生龙活虎了。”顾庭雪说着,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挤开腰带的缝隙,顺着柔韧的细腰到大腿内侧,一用力便将笔直的双腿分开了,夹在他的身侧,躲也躲不掉,只能任由滚烫的肉刃抵着腿心的软肉。
“等、等等”我胸口狂跳,颊上也滚烫得不像样,呜呜咽咽地求饶,随即便被顾庭雪解了亵裤,露出两条雪白笔直的腿来,来不及躲闪,又被他按着腿根生生分开了。
轻纱垂幔,遮住了明明灭灭的烛火,黑暗中,顾庭雪俯下身去,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半硬的性器时,我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