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并不动作,在黑暗中沉沉地凝视着我,我暗念口诀,却不知为何那禁制并未制止这人,难道他的实力已如此凌驾于我?如此一想后背发凉,握着油灯的指节已用力到发白,须臾,咬牙努力镇定,另一手唤出灵剑,方才稳了稳心神。

“你出来,你再敢吓我,我把你这腌臜玩意剥皮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教你万劫不得番身!”我凶恶威胁,手持灵剑向前,直顶到那黑影处。

黑影丝毫不动。

我一咬牙,又往前一步,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慌张,另一只手持油灯向黑影处照。

忽然,一道黑影从我面前窜过,我吓得一松手,油灯骤然落地,火烛寻不到信子,扑簌一下灭了,顷刻间,小室已是一片黑暗,我暗道不好,低头去摸油灯,忽然摸到一毛绒的触感,吓得立即回手。

“喵”雪球朝我亲热地磨蹭,娇娇地叫,拿脑袋蹭我的小腿,定睛一看,那猫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我心口石头落地,又气得轻踹了雪球一脚。

方才一遭吓得厉害,满背冷汗,这下反倒不怕了,我握着灵剑到那窗口,一咬牙,“呼啦”一声开了窗,却见影影绰绰,窗外哪有什么人,不过碧绿竹林随风摇晃,奇葩竹石合在一处却似人形。

我暗骂了一声,放下手,再回身借月光燃起油灯,雪球一见我便喵呜喵呜地叫,我伸手拦腰抱起它,“你这畜生可是发情了?这些日子这般活跃,发情了便出去”

说罢,顺着窗口便将猫儿丢了出去,再合上窗,敛了心神,暗暗念了个清洁决,蹬掉了软靴上榻,灵剑也不收,就放在枕边,嘟嘟囔囔地暗骂那歹毒小人,不知何时头愈发昏沉,如坠入深潭般陷入醒不来的梦魇。

疏落清雅的院中,一少年的影子灵巧落地,扒着窗棱的猫儿见他便亲昵地磨蹭,少年低头抱起那雪白一团,雪球娇滴滴地叫,少年唇角勾起,眼底却是冰凉一片,自言自语般笑:“他将你也丢出来了?”

猫儿喵喵地叫,阒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阿柒放下那狸奴,到窗口伸手一碰,指尖荧光闪烁,像某种禁制,月色莹莹照在少年满是疤痕的面上,就见他睫毛微垂,指尖一用力,荧光禁制片片碎裂,顷刻间化为流沙。

来人掀开窗,灵巧地进了谢辞的里屋,空气中带着股淡香,阿柒沉着眼眸,静默了片刻后回身合上窗。

谢家少爷出生便是掌上明珠,吃穿用度无不奢侈,奴仆跟班无不拥趸,天长日久,琼香环绕金花玉萼,每一寸皮肉都带着香。

少年人伸手撩起纱帷,少爷已是沉沉睡去,双眸紧闭,只是睡得不恬淡,那眉宇微皱,纤长睫毛也不住颤抖,从亵衣间露出一截雪白莹润的皓腕,枕在白瓷面颊旁紧紧握着灵剑剑柄,像受惊的小兽。

又来了,他,他又来了……

这是梦,不,不是。我无法睁开眼,人像在深潭中沉浮不停,只知道一股炙热危险的气息洒在脸上,紧握剑柄的手指被一根根强硬地撬开,我喉咙间泄出呜咽,淡色的眼皮下眼珠不安地滚动,来人的手强势地插入我的手中,手指扣着手指,直顶在金丝软榻上。

“不,不……”

“少爷很喜欢那个姓方的吗?”有人在我耳边呢喃,声音很轻,其中却带着冰霜寒意。

我无法回答,无法分辨,只能在半梦半醒间感到来人的拇指揉开我的唇缝,抵着雪白的牙齿,又听到他笑了,道:“少爷这么不乖,只品尝您这张嘴已经不够了……怎么办呢?”

“呜呜……呜……”

粗糙的手指抹掉我眼角的泪痕,“怎么哭了……?少爷,那姓方的哪里好?你告诉我好不好?”阴鸷的声音缓慢,粘稠,像毒蛇又像深潭下的毒草,将我向深渊中越拽越深。

双腿被人分开,炙热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