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停下脚步来,以为这少年要恢复意识了,可再看过去时,只看到他气力衰弱,双眸紧紧地闭着,便意识到方才不过是将死之人的梦呓罢了。

到会客厅刚坐下叫人备茶时,一道清靓的倩影便从小院外急吼吼地进来了,神色匆匆,远远见到我便欣喜地就要蹦起来似的,三两步到我面前,道:“谢兄,你怎么了!我今日耽误了些,有弟子给我传话说你晕倒了!”

我不想讲我被阿柒翻来覆去操了个遍的经历,只能长话短说我用对了草药,之后便晕倒去了,再醒来时双腿间流了些血,眼下再探时那腹中已没了声息。

官姑娘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眸,也不多说什么,执着我的手将我带到我室内花梨木桌上,取下药箱来便为我诊脉探识起来,我虽然自己已调息检查过,不过到底于药理并不精通,乖乖地由着她四下里检查着。苯纹邮羊氿叁|0整梩

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官姑娘啧啧称奇,抬起眼来看我,“谢兄,那事,成了。”她眨眨眼睛,我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一直紧绷的眉宇也舒展开来,官姑娘又以神识查探着,忽然,听到她“咦”了一声。

我最怕医者这般一惊一乍,刚放下的心又骤然提到嗓子眼,就见那漂亮的女子皱着眉,道:“这怎么会……”

“官姑娘,怎么了?”我好奇地开口。

“在我之前,今日可有人为谢兄诊治过?”官姑娘抬起头认真地问,像是遇到了什么万分迷惑困扰的事,我迷惑地摇摇头,“不曾,我醒过来后你便来了。”

“这真是奇了。”官姑娘喃喃着,见我疑惑不解地望着她,犹豫了一瞬后又问:“谢兄苏醒后什么感觉?”

“有些累,别的……便没什么了。”我别扭地换了个动作,腿心的酸痛不容忽视,可除了那羞耻的密处,别的地方倒当真没什么异样了。

“谢兄,冒犯了,”官姑娘忽然开口,而后往前伸手,轻轻地盖在我的腹部,掌心微微一用力,“这里。”

我眼睫一颤,被她一按,竟真感受到了在那丹田里一股奇异的暖融触感,官姑娘见我吃惊地微微张开口,便松开手,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以真气给人疗伤,惯常是循着经脉徐徐修复,像这般一股真气聚合留在体内的,简直闻所未闻,而且这股真气至臻至纯实在罕见。”

“谢兄说没人给你疗伤,那……”官姑娘微微皱眉思忖着。

我心下一跳,忽然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性,难道……

“罢了,谢兄,我给你开几副药,这几日多加休息好好恢复,”说着,她从药箱里抽出一张纸娟秀地写下些奇草仙藤的名字,见我恍恍惚惚着,又一拍脑袋,从药箱里翻出一瓶丹药来递给我,“这几日若还流血,便服下这个,想来不过半月便能好全了。”

“……好。”我下意识地接过那瓷瓶,失神的在手中轻轻捏着。

“这段时间我和师兄在流云峰也算是开了眼界,这不,今日本来已经动身要下峰了,在来你这儿时才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就不打扰谢兄了。”说着,官姑娘起身就要离开,我一怔,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已经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有件事,能拜托官姑娘吗?”

那年轻少年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我,见我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便眨眨眼睛,笑眯眯地说:“谢兄,咱们都这般交情了,你还与我客气什么,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帮到的,本姑娘在所不辞!”

我心下纷乱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可犹豫间便只能索性咬着牙开口:“我想拜托你带走一个人。”

……

我在官姑娘前面找了个由头,先快步进了院中阿柒的住处,喜宝正拧着热毛巾往外走,一脸愁云惨淡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