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显然是教打翻的酒给浸过,此时已经半干了,但还是有亮晶晶的水痕,似是哭过了,因而脸皮实在是不舒服,眉头皱起,眼角的绯红一直延伸到耳后,在耳垂更似因为妍色累积过多,呈不堪重负几欲滴落的样子。头发有的黏在鬓边,有的粘在眼角。与平时端着的姿态大相径庭。

娄玄览笑了一下“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也不过如此。

秋延年的呼吸声一直是微弱而急促的,可上了胭脂似的指节依然呈发力的样子不肯松手。

娄玄览担心人被憋坏了,伸手想要掰开,可反倒引起了美人的反抗,反而捂得更紧了。

娄玄览凑到耳边轻声劝着:“遐龄,快松手,别闷坏了。”

秋延年反而起了警觉,头歪了一半躲过娄玄览,紧闭双眼,但是呼吸声更加困难了。

娄玄览又好言劝了几句,可不起效果。左不是办法,有些生气了,只道:“被无聊的人缠着耽误了时间,在下也是无奈,这也要生玄鉴的气喝起闷酒来,遐龄实在太不讲道理。”

秋延年听懂“玄鉴”二字,似有些动容,好似安下心了,紧绷着的身子稍稍软了些。

紧闭双眼开了条缝,好似确认说话的人是谁,估计意识也还是不太清楚,竟然直愣愣的盯着娄玄览的眼睛发呆。

许是这样实在太傻了些。

娄玄览把人的脸捧了起来,把头发撩开,想让人清醒一些。

秋延年仿佛终于确认了什么,身体终于软了下来,像一沓被解开的丝绸,乖顺地依附着娄玄览。

娄玄览见有效,又凑在秋延年耳边哄劝了几句,终于将捂着口鼻的手捉着拿开。

秋延年的手早就沾满了涎水,整只手黏腻细滑,拿开的时候甚至牵出了几根晶莹的银丝。

那银丝最终缓缓落在织金外袍上,浑然一体。

阻碍换气的障碍终于祛除,秋延年条件反射地迅速换气。

可还没等娄玄览放下心来,秋延年的换气速度又让人担忧实在是太快了。

果然,秋延年此刻已经十分难受地咳了起来,换气的节奏又快又乱。

娄玄览知晓秋延年沉疴在身,方才的举动显然是引动了沉疴,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没被方才憋死,也要因过度换气而休克。

娄玄览连忙用大手捂住秋延年口鼻,打断秋延年换气的节奏。

可好不容易制止了过度换气,娄玄览松手,这傻人又故态复萌。

秋延年不知所措,大张着嘴,柔软的舌头几次舔过娄玄览的指尖。娄玄览好意将这人的舌头用指尖戳了回去,如此好几次涎水也淌了娄玄览一手,粗糙修长的手沾满了秋延年的涎水竟然也变得滑腻了起来。

娄玄览眼睛暗了暗,一时冲动,像是要吃了这人一般,低下头将自己的嘴附上了润红的两片薄樱。

娄玄览本来是担心秋延年喝醉酒随时会醒来,动作不好太直白,筹谋已久,反而百密一疏吓跑了人,就得不偿失了,可这傻人实在是不识抬举……

罢了罢了,待人醒过来自己总能找理由解释。

娄玄览叼起秋延年不安分的舌,细细地嘬着,水声“啧啧”。

喉结上下滑动,吮了不少美人的涎水。

怀中的从来没有与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半眯着的眼睛疑惑地微微睁起。怔怔地看着娄玄览的发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惹事情的舌头终于吃了苦头,只能任着对方拉扯,被人占去了一亩三分地也无力反抗。对方仿佛早有盘算,先是麻醉了小舌,然后又玩弄起了口腔的硬腭,轻轻扫了扫上面的褶皱,仿佛要弄清褶皱的大小和起伏,舔弄得十分仔细,彻底瓦解了本就松散的防备,身下的人不自觉地又将两条腿交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