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立于中间切菜的婪雀,又奇异地削弱这种割裂感,他坦然的问话让我产生一种微妙的错觉,仿佛我们不过是同居室友,熟稔自然。
心里别扭,但我又不好意思真冷脸待人,毕竟是人家做饭,“都行。”
为了转移不自在,我四处打量找话,“你们寨子都这么先进吗?”
婪雀切着西红柿,“不是先进。是方便,你们用着好用,所以我们也用。”
“那你们都是你做饭?”我看着他切完西红柿,准备敲蛋。
打着蛋花,婪雀忽然抬眼看我,“我和他不住一起。”
我随口一问罢了,谁知道他又不做西红柿炒蛋,换成汤了,其实我挺喜欢吃西红柿炒蛋的。
两菜一汤,饭是提前煮好,热气糅杂香味跑进五脏府,所谓的不自在在三碗饭下肚后荡然无存。
我主动揽过洗碗的活,哪里舍得脸皮再叫婪雀收拾。
婪雀按住我,递来的眼神似有他意,我放下碗,指腹擦了擦裤脚,屏息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