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我,“热的,再擦擦吧。”
我只看他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谢谢。”
“不用。”他轻声说。
我没什么心情擦脸,潦草抹两下作罢。
打量屋子内部,我脸上不显心里倒吸一口冷气,最终还是回到了萨仁图。与他共处一室使我坐立难安,他静静的,一动不动,我觑眼他侧脸,心下愈发焦灼。
“婪先生”
屋外传来女声,房门被推开,来者是杨荔,她先是看向婪雀一顿,继而再看到我,惊喜道,“刘先生,你醒了!”
如同天降救兵,我舒口气,急忙站起走向她,“不好意思,我耽误你们的事了。”
“啊没关系,没关系。”她也松了气,“人没事就好,你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不用不用,我也没什么事。”
“要谢谢……婪先生,回来后亚青有点发烧,我们几个大人不好走开身,是婪先生一直守着你。”
我背对婪雀,杨荔说着话,眼神越过我的肩膀,望向坐在那里的婪雀又是一停顿。
“你们有要帮忙的吗,有感冒药吗,需要出去买吗?”我抓紧问道。
杨荔摆摆手,“亚青已经好多了。刘先生还是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我们。”
“好,有需要可以直接喊我,我没事。”
身旁一阵风过,婪雀绕过我们,微微低头示意,不多说一字就这么离开。杨荔望着他愈远的背影,说,“婪先生很好呢,但可惜……”
“可惜什么?”我反问。
“那道疤。”
杨荔扭头做动作,食指自右眼眼角下划至颌骨,贯穿半张脸,“看着好疼,如果没有伤疤,肯定是非常好看的。”
“刘先生没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