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关系,还愁大阿哥不帮着五阿哥说话吗?”
啧啧两声,又道:“难怪大福晋那日要闹,真是无风不起浪啊。”
大阿哥闻言冷白的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才要跪下请罪,却见鄂嫔站出来说:“在阿哥所欺辱幼弟,敢做不敢认,等到东窗事发便颠倒黑白。如今被大阿哥指认,又当众给兄长泼脏水,搭上我这个庶母的清誉。三阿哥真好本事!”
纯贵妃不依不饶:“暴雨那日,大阿哥确实去过含韵斋,宫中很多人都看见了。”
寒笙跪下承认:“那日奴婢与鄂嫔娘娘有些不对付,被掌嘴,奴婢气不过派人去给大阿哥送信,求大阿哥过来给奴婢撑腰!”
若有真凭实据,鄂嫔一早便会揭发纯贵妃的行径,可她没有,只是一味诛心。为保住大阿哥,寒笙不得不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给大阿哥冒雨赶到含韵斋一个合适的理由。
“那日奴婢也在,绝不会让大阿哥冒犯鄂嫔娘娘!”
寒笙急急道:“大阿哥赶来之后,站在院中与鄂嫔娘娘对峙,娘娘怕大阿哥淋雨染上风寒,这才让他到廊下说话。当时雨下得极大,面对面站着都看不见人,试问三阿哥远远偷看如何能看得清楚?”
那天的雨一直很大,只在大阿哥赶到时小了那么一点点,没想到就被三阿哥瞧见了。
当日情状众人并不知道,但确实记得大雨瓢泼,到处都是白烟,朝外看根本看不见人。
连纯贵妃乍然听说都有些犹豫,怀疑三阿哥在撒谎,一时竟没接上话。
乾隆清楚大阿哥心里的姑娘是谁,丝毫没有怀疑鄂婉的意思,恨只恨三阿哥小小年纪撒谎成性,颠倒黑白。
“朕躬膺天命,抚育皇嗣,岂容逆子行悖?”
乾隆失望地看了三阿哥一眼,又看纯贵妃:“三阿哥永璋,欺君罔上,凌辱兄弟,行径卑劣,有失皇家体统,罚去盛京守陵,非召不得回京。”
相当于流放。
不管三阿哥如何磕头,纯贵妃如何乞求,皇上心意已定,并无转圜。
与此同时,启祥宫传来消息,嘉嫔遇喜,已经满三个月了。
皇上得知派人去敬事房查了记档,果然在圆明园避暑时召幸过嘉嫔,只一次便有了。
坏消息是,嘉嫔腹中胎儿有些小,太医诊断过,说是饮食清减所致。
“你既知有孕,为何不早早上报?”皇上忧心嘉嫔腹中龙胎,语气加重。